“媽，楊毅已經夠幫咱們家了，你就別埋怨我了。”
李壞耷拉著腦袋，一點兒也沒精氣神。
“叔叔阿姨好。”
背後傳來清脆悅耳的嗓音，也不知道楊月英什麼時候醒來的。
看著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李壞的心都軟了。
“這不是月英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母眼睛在閃爍。
很早以前她就準備把李壞和楊月英撮合在一起，那時候楊月英一家大小全都搬到省城裏去住，而楊家溝像月英這種水靈的姑娘並不多見，李母自然想把最後的留給自己的兒子。
俗話說得好，緣分天注定。那時候楊月英一有時間就往楊毅家裏跑，李母都看見幾回楊月英和楊毅有說有笑，而李壞往往是最好的背景帝。後來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李母更加確定楊月英對楊毅的感情，李壞話少，更多的是當成朋友在相處。
心有不甘，看見漂亮的女孩哭得稀裏嘩啦，李母上前主動給楊月英擦眼淚，剛好又被從廚房裏走出來的秦秀美撞見了。
自己的婆婆第二次見自己，卻在關心另外一個女人。
越想越煩躁，秦秀美本就是好脾氣人。當她看到這一幕的同時，心裏假裝沒看見扭頭準備往廚房裏走。
“秀美，我爸媽來了。”
李壞從背後喊停了她。
強忍著心裏的委屈，轉過頭來，麵帶微笑情緒也隨著高漲。
李父率先反應，上前跨出一步又倒了回來，扯了扯李母的衣角。
李壞一直給母親使眼色，不過仍舊拉著楊月英的小手。
“秀美也在啊，快坐快坐。”
李壞把秦秀美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家裏人，這才讓李母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
“阿姨，你和叔叔什麼時候來的？剛才我在廚房裏和柳柳幫著阿姨一起做飯呢。”
秦秀美有些不知所措，一直拽著圍裙去擦拭那明亮得可以當鏡子照的餐桌。
“剛到一會兒，聽小壞說你有了我們老李家的血脈，以後做事還是要多加小心。”
李父是個實在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餘柳柳剛準備道聲謝，李母斜視著恨了李父一眼，嫌他話多。
“秀美，以後有時間你來家裏坐坐，我特意托人找到山上的老中醫抓了幾副提神安胎的藥方，我給你煎好你來喝就是了，保準能生個大胖小子。”
李母一隻手拽著楊月英，另外一隻尷尬的搭在秦秀美的胳膊上。
“謝謝阿姨的好意，我會抽時間經常過來的。”
秦秀美禮貌道謝，抿著嘴斯斯文文地笑。
“秀美，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一點你還要學學月英和柳柳，完全可以隨便一點不這麼拘束。”李母一邊講一邊握著楊月英的手。
秦秀美頓了頓嗓子終究沒說出口，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廚房裏傳來餘柳柳呼喊她的聲音，秦秀美看了一眼李母示意要主動離開。
“去吧，有月英陪著我就行了。”
字裏行間都透露著強烈的隨意，可能在李母的心目中，楊月英的確比秦秀美的地位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