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奇,是一名急診科大夫。
急診科是醫院裏最基本的科室,規模雖然算不上很大,但卻是最忙碌的科室之一。
按理來說每天都要接觸那麼多的病人,想要記清楚某一個人是十分困難的。
但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病人卻讓我印象深刻,因為這個病人實在是太過於特殊了,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她是前天被救護車拉來急診科的,傷勢非常嚴重。
病人的腿骨骨折,慘白的骨頭茬子都已經暴露在皮肉外麵了,可是非常奇怪的是她的傷口並沒有流多少血,就好像在之前做了止血處理一樣。
可是以我專業的眼光來看卻並非如此,她的傷口壓根就沒有做過任何急救措施的痕跡。
更加怪異的是她的體溫,雖然我沒有給她測量,但是這個溫度卻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正常人的身上。
絲絲冷意從她的皮膚上散發出來,讓我的手指都略微有些僵硬。
另外她身上的幾處淤痕,並不像是意外引起,反而像是人為的。
這一刻我的心裏雖然思緒萬千,但是卻並沒有影響到我的動作,當她的傷勢得到了控製之後,就立刻被轉到了骨科進行一些專業的檢查。
等我再去骨科打聽這個病人的時候,結果卻讓我有些失望,因為這個奇怪的女病人竟然已經出院了。
對於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難以忍受的,想要洞悉真相的那種渴求欲根本就是一種精神層次的折磨。
再加上我又是一個想象力特別豐富的人,以至於我的滿心都都在想著這件事。
作為一名大夫,最重要的就是專注力了,今天頻繁走神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工作。
我有些煩躁的來到了急診室的外麵,點了根煙抽了起來。突然我的手機響了,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讓我有些疑惑。
這可是我的工作號碼,知道的人非常少,出現一個陌生的號碼是十分稀奇的。
“你好!您是哪位?”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並沒有任何回應,隻能夠隱約聽到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手機的聽筒裏麵終於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是吳醫生嗎?”
那個聲音透著一股寒意,聽起來有些別扭,但是出於職業的習慣我還是肯定的回答了她:“是我,請問您是?”
嘴上雖然問著,但是我的腦子已經開始自動搜尋起來,試圖想要分辨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隻可惜那根本就是徒勞的,我可以肯定我根本不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
她既然能夠叫出來自己的名字,很顯然就說明並不是對方打錯了電話。
“我是寒梅,想請您吃個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對方報上了名字,我卻依舊還是沒能夠想起這個人是誰。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試探性道:“吃飯?你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聲音再次從聽筒中傳來:“當然是為了感謝您幫我接好了骨頭啊!”
我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對方是那個讓我朝思暮想還害我走神兒的女人!
心中帶著一絲的忐忑,我的舌頭幾乎都要打結了,那個神秘的女人突然給我打電話要請我吃飯,這本是一個很好地機會,讓我能夠揭開她的秘密。
但是她的身體表現出來的異狀,卻實在是讓人無法平靜的麵對。
“在,在哪裏?”
我費力的說出了這句話,心髒就像是停止了跳動一般,屏息等著對方的答複。
對方似乎輕笑了一聲,話聲卻依舊保持著清冷:“如果方便的話就今天吧?我在福臨閣等您下班!咱們不見不散!”
我含糊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對方很快就掛斷了電話,似乎是怕我反悔一般。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我幾乎都處在恍恍惚惚的狀態之中,心裏麵還在想著那個叫做寒梅的奇怪女孩。
下了班之後,我換了身衣服就趕了過去。
因為我跟那個女孩並沒有約定具體的時間,而她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下班,所以我才去的那麼著急。
畢竟讓一個女孩子等我是種非常不紳士的行為,我是絕不會這麼沒有禮貌的。更何況我還有很多疑點沒有想明白,早點去就能夠早點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