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洶湧中看不清水下的世界,但是可以肯定是流向某一個地方,我咬咬牙,感覺到腦子的氧氣有些不足了,臉色憋得通紅,雖然不知道柳飄飄咋樣,但是估計也差不多了。
磕碰中,就在我感覺到意識有些模糊時,忽然間看到水上麵有亮光,心裏一喜,用盡自己最後一點力氣朝著上麵劃,最終衝出了水麵,抬頭一看,天上有一道月光,冷風肆虐著。四周是高聳的山峰,雖然很疲憊和寒冷,但是我心裏卻鬆了口氣,最起碼沒有死,忽然想到柳飄飄,低頭一看,這女人臉色蒼白,嘴唇還有發紫,靠在我懷中昏迷了。
我嚇了一跳,叫喊了幾聲後,朝著岸上遊去,好不容易拖上岸去,麻煩又來了,這明顯就是要人工呼吸。哥們兒我雖然好色,但也不能趁人之危,隨後一想,這家夥昏迷著,也不知道我在幹啥,於是心一狠低下頭。兩分鍾後,柳飄飄嘴裏吐出幾口水,咳嗽了下醒過來。
這家夥醒來的第一眼就是擦了下嘴說:“包子墨,你是不是趁人之危親我?”
我臉色一紅,急忙狡辯說:“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柳飄飄氣得踢了下我的手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人在親我,這裏沒有人,難不成是鬼。”
這話說的,女人有時候的感覺還真他娘的準,我沒話說了,想了想真是活遭罪,也不管她了。起身看著周圍,拿出八卦羅盤掐算了下位置,心裏頭忽然咯噔一下,這裏離大青山整整有五十多公裏。可我倆分明感覺到在下邊也沒走那麼多的路程,冷風一吹間,我回過神來一想,還是要找個地方住才行,或者生火。
柳飄飄哆嗦著身子,這大冷天的,要是不找個地方暖和一下,我倆非得被凍死不可。就這樣艱難的行走了一段山路後,到了最後,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摔倒在地上說:“包子墨,我想我走不動了,是不是要死了?”
我搖搖頭,稍微清醒了下頭腦,跑上去抱住她說:“別想多了,我幫你算過,你壓根就不會死。”
這話純粹就是瞎忽悠,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背著她在山林裏轉悠了好幾圈,終於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於是背進去後將柳飄飄放在地上,確定洞裏沒有其他危險後,這才費勁最後的一絲力氣找了些幹柴,用符燃燒著。一瞬間,山洞裏暖和了許多,我回頭看了下她,發現臉色依舊蒼白,身子發抖,一摸額頭才知道發燒了。
荒山野嶺的,我一個大男人忽然有些無奈,幸好學過一些醫術,於是出去在黑夜裏找了些藥材後,搗碎喂著她服下。這過程自然有些親密接觸,為了幫助她迅速恢複身子,我咬咬牙,背上色狼的罪名,抱著她靠近火堆邊。
這一晚上,我壓根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滿腦子都是老瘋子所說的話,到底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在尋找這些石門,進入那虛無的鬼界之中。漸漸的一股睡意襲來,昏沉中入睡。
恍惚間,我又做了一個夢,一個虛無的夢,一道山嶺之上,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襲長袍,背著一把木劍,卻看不清麵貌。宛如天上的神仙那般,有著一股仙氣,微風之間,拔劍而動,輕靈如燕,道家之氣在身周彌漫。這是誰,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夢中,我不明白夢的意義。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上有一股暖意襲來,才睜開眼睛,身子有些酸軟,卻見柳飄飄忽然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這時我才想到昨晚抱著她睡了一晚,心裏頭忽然有些悲哀,這是要作死的節奏了,急忙向後退去。
“你昨晚有沒有做什麼?”柳飄飄忽然麵色有些紅潤,語氣輕柔。
我愣了下,有些不適應,這不是她的風格啊,趕忙解釋說:“沒有,絕對沒有,你昨晚發燒了,我幫著你喂藥,這天氣太冷了,所以就……”
後麵的話我沒有說完,也不敢說,柳飄飄看了我一眼,隨後點了下頭。這還是我見到過的刁蠻女人嗎。
“我知道你做的事,謝謝!”
聽到謝謝兩字,我腦子懵了,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被燒糊塗了。既然沒事,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