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正要動手,老彪一個眼疾手快衝上去一把掀開棺材,咬破手指頭滴血進去。那一瞬間,一聲吼叫在這密室內彌漫開來。那幾個俄國佬嚇得就要跑,混亂間竟然打不開鐵門。棺材內一具早已經腐爛的屍體睜開了眼睛,死灰色的眼珠子帶著邪意,嘴巴張開的一瞬間,一口汙濁的穢氣漂浮出來。
這是一具死屍,準確來說是黑屍,道家常言有六種僵屍,分別為紫僵、白僵、毛僵、跳屍、飛屍、旱魃。眼前這僵屍渾身長滿了毛發,明顯就是屬於毛僵,毛僵是出了名的銅皮鐵骨,修為越高,身體越結實。我讓老彪趕緊往旁邊躲閃,那中年男子一看到這,臉色變得鐵青。
毛僵從棺材裏出來以後,聞著生人的氣息竟然朝著那群俄國佬跑去,老彪疑惑道:“奇怪了,他咋不攻擊我們呢?”
我回道:“那幫家夥身體壯的跟牛一樣,血氣旺盛,毛僵不吸他們血才怪。”
老彪歎息說:“看來這老外身子太好也是活受罪。”
調侃歸調侃,我們三也不敢大意,那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取出一把桃木劍,看來也是和我一樣的練家子,卻走了歪路。衝上去朝著毛僵一陣劈砍,發出鐵器的碰撞聲,這鬼玩意還真是銅皮鐵骨,一雙腐爛的大手一把抓住桃木劍,卻聽“啪”的一聲,桃木劍斷為兩截。這老兄一看不行,急忙躲到一邊,拿出一張大將軍符貼了上去。
毛僵本就是受大道所限製,因此也逃脫不了符術的控製,那中年男子鬆了口氣,正要發火,我指了指旁邊的棺材說:“你最好放我們出去,不然再複活起來,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多少。”
中年男子不說話了,瞅著我打量了老半天:“我看你也是學道之人,我叫甄陽子,按輩分你該稱呼我為師叔才是。”
我搖搖頭說:“師叔?嗬嗬你錯了,道教講究無為,無欲無求,向你這樣為了錢竟然挖老祖宗的屍體去販賣給外國人,恐怕與我沒有任何關聯。”
這甄陽子也是夠有能耐的,也不知從哪尋找到這麼多的僵屍,後邊那班俄國佬一看沒危險了,膽氣一下子上來,冷不丁的朝著我們開了一槍,子彈狠狠的擊中了老彪的右腿。
“老彪!”我怒火一下子上來了,從背包中摸出一把糯米和黃符,口念咒語,黃符飛向了四周的棺材,糯米沾染上棺材後瞬間就變黑了,與此同時咬破手指頭,鮮血沾染在七寶劍上。
“天地玄黃,太虛太陰,聞誦冤魂,冥黃法屍,起!”咒語念畢,棺材蓋忽然掀飛了起來,一口口黑氣漂浮起來,那是屍氣,有劇毒。七寶劍劇烈顫抖著。王清在後邊嚇得不知所措,我眼神冷冷的看著那群俄國佬。原本我是有憐憫之心,不想鬧大,隻要出去就好了,但是他們竟然開槍傷害了老彪,這事我的確不能忍。
一具具毛僵跳了出來,一瞬間,這密室內陰風四起,甄陽子被我這舉動給嚇了一跳,阻止說:“不要,這麼做會害死我們的。”
我嘴角溢出一縷鮮血,那是強製操控毛僵所為,回道:“那幫俄國佬要不是先動手,我也不會這麼做。”
地上的老彪臉上滿是豆大的汗水,鮮血染紅了褲子,咬著牙不叫出聲來。那幫俄國佬也被這舉動嚇怕了,嘰裏咕嚕的在那說著,反正我也聽不懂。
甄陽子一臉沉重的看著周圍,取出一個圓圈,上麵掛滿了鈴鐺,輕輕一搖,這毛僵立馬有了反應,竟然想要轉過身來。我嚇了一跳,這老家夥還真的有兩手,
“哼,你最好還是放棄,不然被反噬了,會受傷的。”
我也不吭聲,咬著牙操控著七寶劍,老彪也算是部隊出來,簡單的幫自己製止住了傷口後,也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炸藥包子,看樣子有些潮濕了,點燃後扔到了一邊棺材內,但聽“砰”的一聲詐響,棺材被炸的粉碎。這節骨眼上,我一把抱住王清蹲下身子,隻感覺到背後火辣辣的疼痛。
待硝煙散去以後,毛僵失去了控製,有些朝著俄國佬那邊跑去,有些則是圍著我們打轉。王清嚇得驚叫說:“子墨,快趕他們走!”
這小妮子簡直就是過來搗亂的,我擦拭了下嘴角的鮮血,那甄陽子也自顧不暇,鐵門邊上好不容易被打開了一道口子,那幫俄國佬急忙擠著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