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她丈夫的生辰八字,在崖壁下的密林裏轉悠了一圈,尋找那一絲線索和下落,哪怕是被狼或者熊給吃了,也能測算得到。可惜這一圈下來,我愣是沒發現啥東西。
“不可能啊,我算了下你丈夫的生辰八字,死相畢現,但是卻找不到屍骨。”
“會不會是被野獸吃了,最後埋在了土裏?”
老彪這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太小了,我也沒考慮。猛然間看到一棵大樹後邊好像有樹葉抖落,心裏一緊,走到老彪邊上拍了下,眼神示意,這小子立馬反應過來,大大咧咧說:“你們倆先看著,人有三急,我先去一趟。”
說著,跑向了遠處。大概十來分鍾後,那大樹後邊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沒一會,老彪就抓著一個瘦弱的男子來到跟前,我也不著急,而是打量了下男子,估計是村裏人,於是說:“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這家夥眼神閃躲,狡辯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著你們?”
我一看這家夥還嘴硬,於是指著他身上的灰說:“這是我一路上特意灑的,你還說沒有。”
說完,老彪立馬使了下勁,就聽到這村民連連喊痛。當即求饒,在我們倆連番的“折磨”下,最終交代了,原來還真是村長使得鬼,派了個人跟在後頭。
我問他當年這兒死人的事,這村民起初還不大情願說,最後經受不住疼痛,流著冷汗說:“當年這裏的確死了一個人,不過後來被抬走了,屍體就埋葬在村北的東郊崗亭。”
聽到這,我扭頭看了下文英,她表情憤怒且驚訝,一時半會竟然說不出話來。這也是,事情被瞞了這麼多年,才知道自己丈夫的屍首,很明顯這事村民是知道的,可為何要隱瞞呢。我讓老彪把他放走,隨後下山將這事和雷洋以及柳飄飄一說。
我們的心思都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指向了村長。雷洋當即去找村長,卻發現村民們都有些不對勁了,一個個都站在自家門口,有著拿刀,有著拿扁擔,總之就是要拚命的意思。
文英有些心驚說:“這場景和我當年的一樣,你們千萬別起衝突,東郊崗亭我聽說過,好像那兒挺詭異的。”
這事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所謂的東郊崗亭其實就是一個破舊的亭子,大概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聽說馬山村以前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名叫馬桂芳,生的是美豔絕倫,男性村民都被著迷了。可惜這馬桂芳生性固執,從不與村民打交道,最後選了個外村的書生。
大概一年多以後,兩人生了個男孩,本來這事也很尋常,但是卻惹起了村民的不滿,這其中就有五六個地痞流氓。趁著黑夜竟然強行進入馬桂芳的屋子之內,進行了施暴,隨後將男主人家連夜抬到後山處摔下來,更是將那一歲多的娃活活燒死,總之就是做出一係列的假象。
馬桂芳精神受此打擊,整個人瘋了,時常站在門口大罵,最後選擇了吊死在東郊崗亭那,臨死前雙眼看著村子,更是發下了毒誓要血洗村子。果不其然,大概幾年多後,村子內就接連發生了怪事,許多村民包庇而亡,尤其是那幾個地痞流氓。
於是村民們紛紛都說是馬桂芳來報仇了,一下子驚慌起來,最後請了個老道士,這老道士也算是有道行,布置了個陣法,隻說能阻止個一兩百年。
聽到這,所有的疑惑全部解開了,我冷冷的看著那些村民,開口說:“換魂束鬼,哼,竟然能想到這法子出來。”
我看他們四人都麵露疑惑,於是解釋了一通,所謂的換魂束鬼很簡單,就是要找一個類似的家庭進行迫害,文英的丈夫墜崖死了,她的兒子也被纏身,最後肯定就是文英自己。
不過我掐指一算,她的兒子還算好,命裏屬水,倒是相克住了,這才能堅持到今天。
幾人一聽後,都是倒吸了口冷氣,文英更是癱軟在地上,流著淚說:“我這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害我們一家子。”
其實真正的罪魁禍首反而是村民,本來我還有些憐憫的心思,可眼下看來全是多餘了,這明顯就是害人,不過這會子不能起衝突,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先離開為好,於是來到村口,坐上車後,在村民的注視下離開了馬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