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起了老幺和阿明,這兩人甘願成為陰陽奴為非作歹。我們三坐著小船,看著兩岸的燈紅酒綠,卻始終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或許吧,那寂靜蕭涼的東北才適合我。
船隻沒有目的的一直向前,直到離開番門鎮幾百米後的一個水岸邊上,上邊就是一條馬路。王清人脈倒是挺廣的,借來了一輛車,我們三上車後,我讓瘦黑子開車又回到了賓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觀察著。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一輛麵包車停靠在賓館門口,那三個日本女人也上了車,隨行的還有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臉色慘白,一看就是常年沒有經曆過陽光的人。
車子朝著鎮外開去,我們三緊隨其後,等到了一處山道時,抬頭一看,上麵山路蜿蜒曲折。瘦黑子問我要不要繼續追下去,這不是廢話嗎,到了這還能走不成。
一路跟隨,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那麵包車還亮著燈來著,可忽然間卻消失不見了。這下子可把我嚇得,急忙停靠在一邊。
“奇怪,車呢?”王清驚恐道。
“會不會人間蒸發了。”瘦黑子解釋道。
這兩人都已經懵了,可我倒是明白了幾分,這明顯又施展了障眼法,小心翼翼的開車上去,一路上最終沒有了麵包車的痕跡。而我們三也隱約看到了山道的另一頭山腳下有一個村子,零星的幾盞燈光,昏暗的路燈斜照著,有些冷清。
從路上的標識來看,這村子叫三門村,我們三原本想回去來的,可是一看這村子,心想還是在這呆一晚上為好,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等到了村口的時候,忽然間我看到有一個佝僂的身影提著盞燈籠走在路上,那一幕就跟幽靈一樣,嚇得瘦黑子和王清都不敢動彈。但仔細一看,是有影子的,我才鬆了口氣,於是下車走上去輕聲說;“老人家,你一個人怎麼在這,還不回去?”
這老頭子提著燈籠朝我湊近一看,這會子我才發現這老人瞎了一隻眼,邋遢略帶臭味。聲音沙啞說:“你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地方不是你們該來的。”
我一想,這破村子有啥不能來的,說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繼續說:“這天色也晚了,我們三能否在村子裏住上一晚。”
老瞎子聽後看著我搖搖頭,似乎不大情願,但是沒過一會說:“要住也可以,不過隻能住在廟裏,不能騷擾其他村民。”
我仔細看了四周,三三兩兩的房屋內亮著燈,於是點了點頭。在老瞎子的帶領下來到村裏的祠堂前,臨走時,老瞎子給我們留了三個蠟燭,上麵雕刻著繁瑣的符文,吩咐到了子時不要出來。
這蠟燭我仔細看了一眼,心裏咯噔一下,也沒告訴王清和瘦黑子,而是讓兩人在祠堂內找了個房間,在門上貼著鎮魂符和敕符,到了晚上千萬不要出去。這一切做完後,我們三其實一點睡意都沒有,畢竟剛剛才在賓館裏休息好。
等到了夜裏子時時分,忽然間,四周的溫度好似下降了許多,起初我也沒懷疑,以為是這鄉村之地被大山環繞,陰氣無法流通造成的。可到了最後卻發現不對勁,這溫度越來越低,我掐指一算,隱隱中察覺到了小鬼的氣息。
與此同時,外邊也傳來了一聲聲詭異的叫聲,我想了下讓瘦黑子和王清呆在屋裏不要出去。隨後透過大門縫隙一看,外邊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聳拉著腦袋,無神的行走著。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頭皮發麻,因為這些人的雙腳竟然是離地的,也就是說他們壓根就不是人,而是鬼。我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鬼了,這玩意挺穢氣的。
無意中,我看到這些小鬼忽然都在朝著祠堂聚齊而來,那可怖的表情和怪異的姿勢讓人不寒而栗。他們來這幹啥,這下子,我想到了那老瞎子,他娘的該不會是被耍了吧。急忙回到裏屋,取出紅繩和符,將外邊的情況一說,王清更是驚愣的說不出話來。
瘦黑子哆嗦的吞了口唾沫說:“子墨,你說外邊有十幾個小鬼在遊蕩?”
我點了點頭,想了下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張符,隨後將那七寶劍也給了他們護身用,並告誡千萬不要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聲銅鑼聲敲起,在黑夜中傳蕩,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能把人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