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老彪在一旁附和說:“對,這屍蟲營養價值高,當年我倆碰到也嚇了一跳,後來老一輩的人說能治百病,當年也發了筆小財啊。”
我點了點頭,取出一個空袋子,將這屍蟲裝入裏邊,隨後倒入一些硫磺,沒一會這鬼玩意就不動彈了。瘦黑子在一旁看的傻眼,一聽說是寶貝能發財,那雙眼瞪得老大。
眼下,外邊的天色已黑,這夾溝灣更加的陰森可怖,沒有一點星火。我讓瘦黑子和老彪打開手電,看著村子死寂的場景和老舊的屋子,沒來由的一陣恐慌。說實話我們三也來了好幾個小時了,但就是沒有找到人影,那柳先生和老幺他們該不會是耍我的吧。
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倆家夥也沒主意,我低頭看了眼地上,有粘稠的液體一路伸展,於是讓兩人跟上,沿著夾溝灣內深處走去。這村子早已沒有了路,雜草瘋狂蔓延,死氣沉沉,到處都可見動物的屍骨殘骸。我們三沿著地上屍蟲的液體尋找,可到了村子裏邊時,卻已經失去了屍蟲的蹤跡,這下子,老彪和瘦黑子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瘦黑子沉默了一會,扭頭看著我說:“子墨,你學過些風水,看看這村子哪兒有古怪。”
我點了點頭,風水之學雖然隻是皮毛,估計也能派上用場,取出一個手臂粗大小的圓木桶風鈴,上麵雕刻著道家符文,這玩意叫風輿鈴,是我結合老祖宗的寶貝自己開發的,這麼些年為官商也挖出過不少風水寶地。
我看了眼四周,算好方位後深呼一口氣,咬破手指,滴血在這風鈴之上,那一瞬間,手中這風鈴忽然一顫。這夾溝灣雖然不大,但是要尋找一圈恐怕也要費一番時間,好不容易轉悠了十來分鍾,等到靠近村子邊上處一條小溪時,那風鈴忽然劇烈顫抖,鈴聲清脆悅耳,在死寂的夜晚格外刺耳。
我趕忙凝視四周,並沒有發現啥情況,難不成不靈了,低頭想了一會,腦海中猛然一個靈光。在小溪邊上不斷擺弄方位,掐算風水格局,五行地理,最後指著遠處說:“屍蟲在那兒。”
瘦黑子在一旁看我搗鼓了半天,揶揄說:“別瞎糊弄人,你啥水平我還不知道。”
我臉紅了一下,狠狠瞪了這家夥一眼,隨後打著手電跑上去,在小溪邊上一個大槐樹下找到了一個被挖開的大洞。所謂槐樹屬陰、地處溪邊,也難怪風水不詳,這村子也夠悲催的,沒好好改造一下風水格局,最終陰脈散去,成了死村。
試探性的燒了張符扔下去,沒過一會就見到灰燼飛了上來,我點點頭說:“這下邊有通道,待會我先下去,你們倆後邊跟著。”
這麼安排是為了照顧老彪和瘦黑子,誰知道下邊還有沒有其他的鬼玩意,簡單的收拾了下家夥後,我回頭掃視周圍一圈,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可就是說不上來的感覺。
小洞很濕滑,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惡臭味,就好像腐爛的臭肉。下邊是陡坡,為了防止下滑的趨勢,我們幾人都隻能雙手插入泥土中緩慢下滑。這種狀態持續了約有五六分鍾後,下邊忽然空曠了許多,等到了地麵,抬頭一看,洞口很小,應該是屍蟲日常出入的通道。
打開手電燈光,下邊的場景一目了然,這裏好像是一個洞穴口,高不過三四米,周圍卻是數不清的石柱子支撐著。我湊近身邊一個石柱子仔細打量,上邊密密麻麻的無數小孔,看得人密集恐懼症發作。
就在這時,瘦黑子忽然驚叫了一聲,嚇得我們急忙回頭一看,卻見這小子低頭看著雙手,沾染泥土滿是鮮血,一臉的驚恐之色。
我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說這話時,我低頭看了下自個,再看看老彪,我們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鮮血。一瞬間想起了什麼,和老彪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趕緊洗幹淨。”
但是卻晚了,耳邊忽然傳來密密麻麻的細微聲響,但見那些個石柱子上忽然鑽出一隻隻白蟻,個頭大的驚人,朝著我們襲來。
我和老彪也算是見過危險場麵,趕忙從背包裏找了兩把小刀,將靠近的白蟻挑開,但是有什麼用。匆忙中我摸出把硫磺朝前扔了過去,順便點燃,那些個白蟻立馬不敢靠近。
瘦黑子哆嗦說:“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張了張口剛想附和,卻被老彪打斷說:“不行,到嘴的肥肉怎麼能飛了。”
他娘的,這幾年沒見掉錢眼裏了,但總不能把我和瘦黑子的命也給搭上。說話間,忽然雄黃燃燒殆盡,衝開了一個小口子,一些白蟻衝了進來,眼看口子越來越大,更多的白蟻湧了進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忽然苦笑了一聲,這白蟻不是怕火嗎,趕忙喊道:“快,繼續加火!”
說話間,就見老彪一股腦的倒出硫磺,我趕忙施符燃燒扔出去,一瞬間,劈裏啪啦的聲響不絕於耳,就跟炒木耳似的,雖然比喻不恰當,但是聽的酸爽。周圍的白蟻最終如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