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行的最忌諱就是好奇心,但不知咋的,我心中就是有個咯噔,瘦黑子點了點頭說:“也行,不過車子不能開進去了,要不我們走路進去吧。”
我了然於心,讓這小子將車停在路邊,隨後下車朝著小口營子走去,黑夜裏的山城雖然燈火通明,但卻處處透著糜爛之色。
山城口沒有人看守,我倆也就沒啥顧忌,進入裏邊,是一片破舊的街道和低矮的房屋,三三兩兩的夜貓子穿梭,隨處逛了下,能聽到裏邊的吆喝聲。我扭頭看了下瘦黑子,見這小子雙眼發亮,立馬提醒說:“你老娘把你交給我,是為讓你學好,別去這種地方。”
瘦黑子嘀咕了幾句,也沒說啥,我看這小子也不安分,隻能留了個心眼。尋找一圈後,終於在一處老舊的巷子內發現了老幺和阿明.
昏暗的路燈下,兩人還真挺詭異的,不知從哪拉來的推車,抬著棺材停靠在巷子內部。我也沒敢靠前,而是站在角落裏靜靜的觀察著。或許是太過於敏感,我隱約聽見這巷子內傳出女孩子的哭泣聲,也沒注意。
但聽了幾分鍾後,瘦黑子忽然拍了下我的肩膀說:“子墨,不對勁啊,這女人哭的咋跟沒了老公一樣。”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泡溫柔鄉了。”
看這小子想解釋的樣,我也懶得說,忽然間,巷子內旁的木門內出來了幾個人,打開棺材後抬出了一個麻袋,無意間,我甚至能看到那麻袋動彈了一下,心裏咯噔了會,柳先生不是說送的是屍體嗎,咋動了,難道是詐屍。
我以為自己看走了眼,瘦黑子卻立馬驚呼道:“動了,他娘的動了。”
這下子,我終於相信那棺材裏躺的不是屍體,於是說:“咱們估計是被耍了,走,上去看看。”
說實話,我這人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騙,於是悄悄跟上去,透過裏邊的燈光,一眼就發現了巷子內的小院中,此時正站著一排人,不,應該說是十來個女孩子,大約二十來歲,全身被捆綁著手腳,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這是一個賊窩啊,雖然平日裏不喜歡管閑事,但看那些女孩子驚恐的眼神,我心裏將那柳先生給狠狠的咒罵了一遍。
瘦黑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在示意我該咋辦,說真的,我也沒辦法,搖了搖頭,正打算離開時,忽然木門一開,那老幺站在我們倆麵前,一臉的陰沉。
對視了幾秒後,我咽了口唾沫,卻見老幺冷冷的說:“你們倆不是下山了嗎?”
我尷尬的不知道該說啥,瘦黑子忽然一臉淫蕩的表情說:“聽說小口營子有許多好地方,我兄弟倆寂寞難耐,所以就過來看看,也沒啥意思。”
這小子的猥瑣樣絕對是一流的,老幺狐疑的看了我們倆一眼,估計是在猜測,轉身回去後沒一會就帶著阿明出來說:“你帶著他們倆去三娘那。”
說完也不理會我倆,關上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