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因為陳蜀笑責怪白曉自從訂了婚與杜月河同居之後,她們兩姐妹很久都沒有好好單獨聚一下了,所以她特地趕走眼巴巴的白術後就把白曉約出去開個閨密姐妹兩人Party,於是杜月河下班回到家裏,就隻有已經做好的飯菜在等他,而曉曉和自己的女朋友約會去了。杜月河對陳蜀笑還不能采取對白術的那種很糙的方式,畢竟是自家小姨子,在曉曉麵前占據很大的話語權,不好生伺候著,性子一扭起來,曉曉那裏總有自己好受的,所以在杜月河看見餐桌上貼的“我不在家你也要乖乖吃飯”的留言之後,欣然接受了小姨子的“插足”。
乖乖地一個人吃完飯,還乖乖地把碗給洗了。曉曉回來會誇自己居家旅行的必備好男人吧。
吃完飯準備處理點工作上的事情,就接到了戴墨菲的電話。她在自己訂婚之後還不能放下自己,杜月河看著光鮮美麗不食人間煙火的她變得那麼憔悴,惋惜之餘也備感頭痛,不知怎樣才能妥善處理好他們的關係。
想了想,杜月河還是接起了電話,越是回避,越是不能解決問題。
那邊很吵鬧,音樂聲鼓點聲透過電話信號傳遞過來,杜月河都覺得聒噪極了。
“William,我想清楚了,我準備回英國去,你出來我們聊聊。”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你在哪裏啊?”
“今晚我們談談!”
“我覺得還是不必了吧。”杜月河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我就要舍棄這裏的一切,放開你,難道我們的關係連送別一個朋友的程度都做不到了嗎?”戴墨菲痛心中帶著一絲責備。
杜月河思量了一下,如果墨菲真的可以放手這裏,放手他,從此麵對自己的生活,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於是考量之後就同意了,問道:“你在哪裏?”
“我在酒吧主題街上的魅夜酒吧。”像是喝了酒,戴墨菲語氣懶懶道。
“酒吧?一個人?”杜月河詫異,墨菲從前根本就不是會去酒吧買醉的那種人。
“嗯,一個人。”
“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跑夜店去做什麼?”語氣裏聽得出重重的怒氣。
“當然是等待被救贖啊。”
“我馬上就來,不要亂跑。”
杜月河穿上西裝外套就趕過去了,酒吧主題街是近幾年發展起來的特色街,雖然名氣漸響,但是管理上也比較混亂,黃賭毒什麼的屢禁不止,杜月河偶爾有交際需要得去的時候,一般是選相熟的兩三家店,與老板認識,不僅知根知底而且不管什麼事都可以被照應一下,墨菲一個女孩子,大晚上一個人混跡在那裏,單憑她的相貌就會招惹很多鹹豬手,心情不好想買個醉,女孩子選擇在清吧喝幾杯也還好,安全意識丟到外婆橋去了嗎?真是太不自愛。一路上杜月河都滿載著對戴墨菲消沉如此的怒氣。
待他趕到名叫魅夜的酒吧時,戴墨菲竟然完全舍棄自己平時的形象,在叫囂著與人拚酒,周圍的人都在起哄看熱鬧。
杜月河推開人群走到她身邊,一把奪下她手中的酒杯,拉著她就要走,但是當然被與她一起拚酒的男性攔了下來,那男士脖子上戴著粗粗的金項鏈,手指上也戴了兩隻寬寬的金戒指,穿著花哨的短袖襯衫,手臂露出來的地方文了什麼凶猛的圖案,杜月河沒在意看不知道是什麼。不是善類,這是杜月河的第一反應。
“誒誒誒,這位小同誌,你想幹什麼?”這位文身男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William……”戴墨菲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女朋友,我來接她走。”杜月河對戴墨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把她拉到身後,說道,麵容冷峻嚴肅,自有其氣場。
這樣的場合,隻有說是自己女朋友這條最保險,他們那些道上混的人,黃賭毒沒有不沾的,至少氣場這種東西可以讓他們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沒頭沒臉的人物。
“喲,女朋友啊。”文身男語氣不善,帶著點揶揄挖苦,“這姑娘今天在這兒跟我拚酒,玩的就是膽量和酒量,你就這麼把她帶走了,多掃我們兄弟的興啊,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圍觀的人群裏麵響起幾聲附和。
杜月河掏出一張黑卡,對文身男說道:“為了不掃兄弟們的興,這樣吧,今天他們的酒錢我就榮幸地請了。”
“不錯,真不錯,有氣魄。”文身男拍了兩下手,讚道,接過那張黑卡之後自顧轉了幾圈,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兄弟不缺這兩個酒錢啊。”說完把卡塞進杜月河的西裝口袋,抱著手臂冷看著他。
“那你說一個我能帶走她的方法。”
“簡單啊,黑皮,叫老板把最烈的酒什麼威士忌、伏特加、白蘭地,通通送過來。”文身男直呼著叫某個小弟去辦事。酒吧老板一般都是交際圈很廣,在黑道白道都混得出來的人物,既然這位文身男直接嚷著讓老板送酒,果然在道上混得不一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