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杜月河和戴墨菲一起在酒店門廊外麵。
“你還記得嗎?你曾經許諾過我的,你說你會牽著我的手走到神父麵前,許下我們的婚姻誓言!你都忘記了嗎?”戴墨菲哭訴著。
“我記得,不過我很想忘記,我同樣想忘記的還有,當日我向你求婚的時候,你推開我的求婚戒指,跟我提分手,之後你就消失不見人影,我連弄清到底是什麼情況的資格都沒有,這些,難道你選擇性地忽略了嗎?”杜月河不為她的眼淚所動。
戴墨菲猛地撲到他身上,淚眼蒙矓地哀求他:“那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原諒我,月河,求你了。”
“感情是上天給的,我們凡人想控製它是虛妄的,愛或不愛都是注定。這是你自己說過的,我當時想,你的思考怎麼能這麼清醒、這麼理智呢?後來我認為是因為你不愛我。現在我認為,你說的其實挺對,緣分天定,我們無緣,也已無愛,我現在很愛白曉,這是上天給的感情,我無法不愛她而來愛你,愛與不愛,上天注定,我要送給你的那枚戒指,早已沉寂在多瑙河的河床底,希望你能像離開我時一樣清醒理智,並且認清這一點,我們早已不可能。我今天邀請你來,就是為了再次表明我的態度。”說完,杜月河決絕地轉身離去,今天的典禮上,才有他要牽手一生的愛人。
這不是真的,William離開自己了。戴墨菲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挽回,曾經月河深愛過她,她真的以為一切都可以挽回,可是她已經這麼努力了,為什麼他還是離開了呢?他隻會留給自己背影了嗎?
看到白曉略顯焦急地張望,又聽到司儀說話的內容,知道就快要輪到他們倆登場了,杜月河心中一陣悸動,今天在親友麵前見證,他們就要訂下婚姻的約定。
杜月河飛快走到白曉身邊,握住她的手,頓時感到非常心安。
“你跑哪裏去了?”白曉皺著眉頭責怪道。
“跟墨菲說清楚,今天起我身上蓋上了你的章,版權所有,不得侵權。”看到白曉的捧花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奇怪,“哪裏來的向日葵?還挺搭你的嘛。”
見杜月河謹記教訓,半點不瞞白曉,她甜甜地笑了笑,說:“安瀾送的,他自己種的自己包裝的。”把花捧到臉邊,得意地問,“是不是很好看?”
“你問的是花好看還是人好看啊?”杜月河反問。
“你說呢?”白曉也反問。
聽到司儀說:“白曉女士和杜月河先生訂婚儀式正式開始!有請兩位準新人閃亮登場!”杜月河牽著白曉的手邁上紅地毯,所有的賓朋都在注視他們,杜月河說道:“當然是花好看。”
“……”
“但是人更比花嬌嘛。”
白曉聽到他的誇讚,臉上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司儀說:“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看,今天兩位準新人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啊,準新郎杜月河先生真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下麵有沒有羨慕嫉妒恨這位不是自己那位的小姑娘啊,準新娘白曉女士,光彩照人、笑靨如花,佛語有雲,‘相由心生’,今日兩位準新人都席上沒上,將自己的愉悅之情體現出來了。二位,今天這麼多親戚朋友還有家人歡聚在此,都是來見證你們喜結良緣、共結連理的美好時刻,你們現在有什麼心裏話想要對大家說說,讓我們共同分享一下你們的喜悅之情,下麵請兩位準新人致辭。”
白曉和杜月河相視對望了一眼,杜月河開口道:“我先說吧。首先歡迎所有到場的賓朋,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和我未婚妻白曉的訂婚典禮,其次感謝我的爸爸媽媽,不僅因為他們生我養我,還因為他們讓我結識了我最愛的人——白曉,然後我要感謝白曉的爸爸媽媽,也即將成為我的爸媽,在我沒有遇見白曉的二十多年裏,把她照顧得那麼好,讓她成為了走進我心裏的姑娘,謝謝你們,同時,請你們放心把她交到我手裏,我一定好好待她,還要感謝那些年沒有把我帶走也沒有帶走曉曉的人,是你們成就了現在的我們,也讓我們走到了一起,也祝福你們都守望自己的幸福。最後,我要感謝曉曉,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嫁給我,讓我能成為這麼幸福的一個人。愛你。”說完杜月河就湊上去親了一口。
人群裏傳來“哦,哦”的起哄聲,白曉不好意思地臉紅了,杜月河撫著她的腰,滿眼笑意地看著白曉,好像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歡聲、笑語、掌聲,都是你們的。戴墨菲在人群之外看著幸福的他們,多麼刺眼,自己是怎麼落魄到當下這個情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