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白曉此刻壓抑著內心的波瀾,極力冷靜說道。
“曉曉!”
“不、要、碰、我。”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
杜月河無奈地鬆開白曉的手,急忙解釋:“曉曉,你聽我說,墨菲她是我大學的女朋友沒有錯,我也確實跟她求過婚,但是她當時拒絕了,我們分手到現在已近三年多了,在那次聚會之前,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她,還有簽售會的事,她是我們公司的策劃,跟我都在市場部,那次需要驗收一個營銷設計案,她在那兒受傷了我才因為送她去醫院而沒能趕去的。”
“杜月河!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在乎的不是戴墨菲是不是你愛到可以求婚的前女友,也不是你因為她才沒有來我的簽售會,我在意的是你通通沒有告訴我。你能這件事瞞我,在其他的事情上就能同樣瞞我。”白曉激動道。
杜月河對自己受到的誤解很是擔憂,急忙道:“我沒有,曉曉,你要相信我,除了這兩件事,我其他沒有任何地方有半絲隱瞞。”如果不是自己在這兩件事上確實有隱瞞的事實,也就可以義正詞嚴地跟曉曉擺事實講道理了,偏偏事實是自己不能也無法回避的。
“不要再說了,我們之間已經出現了信任危機,我無法貿貿然就再相信你的話,也許是我們都還不夠了解彼此,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好了,都想一想這段感情對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
“信任危機?曉曉,我在你心裏已經是存在信任危機的人嗎?”杜月河心痛不已,兩人開始認識的時候是因為相親,因為各自都反感相親所以才都以雷人的假象示人,後來重新認識,到徹底愛上對方,都開誠布公有話直說,曉曉對他如此,他對曉曉也是如此,而現在居然是因為信任才出現問題。
“我們最初讓人看到的都是我們戴上麵具的樣子,越走越近的同時,才一層一層撕掉偽裝,一個人的最本質、最真實的樣子才顯露出來,初識時,不會把缺點暴露人前,而隨著感情的深入,所有的不足都會顯露出來,到那時,如果兩人依舊是好朋友或者男女依舊相愛,那便是能長久下去的愛情。月河,我說這段話隻是為了說明,也許你真的無心欺瞞,但我無法確定你現在是戴著麵具還是脫下了麵具,我看不清真實,這確實讓我挺恐慌的,所以,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曉曉……”
整整四天,杜月河沒有打擾白曉。
周末,陳蜀笑來白曉家找她,見到白曉趴小驢兒抱枕上麵,非常頹唐和無精打采,像看活體標本一樣仔細觀察了她一圈兒。
陳蜀笑伸手在白曉無神的眼珠前晃了兩下,見沒反應,奇道:“誒?你是不是被人甩啦?”
白曉轉動眼睛,看向陳蜀笑,她今天穿了件燒包的花裙子,還紮了個雙馬尾,活脫脫把自己當作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白曉不言不語,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又把視線移開了。
“誒?就沒了?你不跳起來罵我啊?”於是湊到白曉耳朵邊上大叫一聲,“曉曉!”
嗡——一陣眩暈和耳鳴,白曉立馬坐起來捂住耳朵,待恢複一點了,擺出極其厭惡的表情看向陳蜀笑,盡可能地怒氣衝衝:“我現在心情很差,您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陳蜀笑菩薩就放過我好嗎?”
“看來一定是受你家杜先生的氣啦。”陳蜀笑從來都是喜歡老虎嘴上拔毛的脾性,才不在乎那毛拔了老虎嫌不嫌痛呢,總是你怕什麼她就戳你什麼。
“不是我家杜先生,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白曉想到他就來氣,叫他不要煩自己就真的一個電話也不打,自己也是的,太沒出息,太沒骨氣,那天跟杜月河吵架的時候多有氣勢,話說的那是一套一套的,用那種吧啦吧啦的功力寫小說的話,簡直就是思如泉湧、健“筆”如飛的級別了,這幾天他沒了聲影,自己居然還不爭氣地對此很氣憤。
“嘖嘖嘖,這個話都酸成這樣啦。”陳蜀笑揶揄她。
“你怎麼不和白公子鬼混去,來找我做什麼?”白曉換了個方向躺下,把屁股對著陳蜀笑,表示不歡迎。
陳蜀笑把單人小沙發挪到床邊坐下,繼續挖:“你別把話題岔開到我身上啊,我家白公子日理萬機的,我也日理萬機的,也不能天天專寵他一人啊,適當的得分一點寵愛給你嘛。你快點說說啊,到底遇到什麼事啦?讓我們元氣寶寶曉曉公主這麼頹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