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豫耳朵早就豎了起來,眼睛雖然還看著電腦,然而心思早就飛到了陸無憂這一邊。陸無憂先是無所謂一笑,隨後對一旁的白豫道:“白爺,我今兒個想吃你親手煮的粥,你要不現在去給我做一碗?”
“你覺得呢?”白豫放下電腦,瞟著陸無憂,笑不達眼底。
“我覺得你應該會去。”陸無憂肯定地點點頭,死乞白賴的模樣。“陸伯文好像也很久沒溜了,要不你想辦法把它帶過來讓我見見?”
“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吳慮,讓他也過來看看你?”白豫嘴裏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卻還是起身,收拾桌上的東西。
“別,吳慮忙著呢!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吧!”陸無憂擦科打諢,若不是現在躺在病床上,臉上蒼白,恐怕光聽聲音沒人相信她會是一個病人。
白豫剛出門,何晏白就起身將門反鎖。陸無憂一臉愕然。“你幹什麼?”
何晏白慢慢走到陸無憂麵前,微微彎腰靠近陸無憂,視線與她持平。兩人靠得極近,陸無憂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何晏白,這個時候他倒有點後悔將白豫支出去。
何晏白輕柔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陸無憂的臉上,讓她越發緊張。而他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陸無憂憋氣憋了太久,臉漲得通紅,最終終於忍不住,張開嘴不停的呼吸。她憤怒地盯著何晏白,而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她睜大了眼睛。
何晏白在她張嘴呼吸的一瞬間傾身吻住了她的唇,似乎害怕她會掙紮弄痛她的傷口。一隻手按住她的身體,一隻她穩住她的頭。任由陸無憂的雙手如何敲打他,他都不無所動。
這一吻霸道凶狠,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陸無憂哪裏見過他這樣。又氣又羞,掙脫不了他,便張口就咬。何晏白的唇角被她咬破,腥甜的血,染紅了兩人的唇,反而更添一分豔麗。而何晏白即使被陸無憂咬出了血,也隻是微微蹙眉一頓,動作便沒有停止。
反倒是陸無憂怕真的咬傷他,慢慢鬆了力道。吻到最後,陸無憂已經沒有了力氣。
何晏白終於放開了她,一隻手拖著她的脖子,額頭抵著額頭。“陸無憂,你是不是數陸伯文的?那麼愛咬人?”陸無憂臉通紅,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著實有些惱怒,先是氣何晏白,隨後又氣自己的不爭氣,被他這麼一吻,竟然還會心跳加速。
狠狠推他,陸無憂惱怒道:“何晏白你大爺。”
何晏白鬆開她,右手拇指指腹慢慢擦拭她唇角上沾染的血跡。黑色的眸子寒冷如冬季的雪,黑沉沉的沒有一絲溫度。
“陸無憂,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何晏白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陸無憂,讓她無處盾形。
陸無憂下意識將身體往後靠,然而後麵就是牆壁,她避無可避。“你想要什麼解釋?”陸無憂片刻之後就收拾好了心情,重拾笑容,甚至還抬手將何晏白唇角的鮮血拭掉,指腹上沾染了點點血跡。何晏白知道陸無憂又給自己上了一層厚厚的殼。
“在我說解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陸無憂雙手環胸,眸子緊緊盯著何晏白,寸步不讓。漫不經心的模樣,讓何晏白又蹙起了眉。輕笑一聲,“我才是被甩了的那個,現在你裝什麼可憐?在這裏質問我?”
陸無憂從來都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何晏白倒是忘了。先前她在他麵前所有的溫順不過是因為喜愛罷了。想到這裏何晏白也慢慢放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陸無憂,你不該招惹我的,招惹了我,就別想這麼輕易逃開。”
陸無憂似乎十分無奈,她扶額苦笑。“何先生,你知道我這一個月帶著陸伯文去了哪裏嗎?”不等何晏白回答,陸無憂自己接著道:“我去了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這是我來A市之後第一次回去。”她抬眸看著何晏白,“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我就直接說吧!”
“你想說什麼?”何晏白問道。
“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為我知道你還有一個未婚妻。”何晏白清俊的臉一冷,陸無憂抬手打斷他,“你讓我接著說完。我離開的一個月裏,想了很多東西,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陸無憂認真的看著何晏白:“我想,反正我也沒有打算活多久,在你未婚妻沒回來之前,我們就這樣吧,誰讓我喜歡你。可是”她微微一笑,“可是我回來,你對我說我們分手。這樣挺好的。”陸無憂接著道:“何晏白是你先說分手的,竟然說了分手那我們就結束。事情就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