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說完,轉身就走,雲絳唇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緊跟著冥漠雪後麵,一道去了溫泉。
幾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雲絳唇“咦”了一聲,對冥漠雪道:“四姊,那些護衛怎麼不見了?”
冥漠雪笑了笑,“誰知道呢,說不定走了吧。”
雲絳唇隻奇怪的皺了皺眉,並沒有再說什麼。
幾人沒走幾步,便看到溫泉的大門敞開著,外麵站著的,正是適才在遠處守著的那些護衛。
這裏離著溫泉太近了,便是掛著保護的名義,也有損裏麵的人的名譽,雲絳唇立即上前,正要開口教訓他們。
不過不等雲絳唇張口,她就發現溫泉的門是開著裏。
雲絳唇一眼望去,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幾乎就要暈倒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雲絳唇大叫道。
雲絳唇的聲音,引來了裏麵方氏等人的注意,方氏看到雲絳唇和冥漠雪,立即便對冥漠雪質問道:“弱水,這是怎麼回事?”
冥漠雪眉頭一挑,“阿母這話是什麼意思,弱水不明白。”
方氏大怒,道:“護衛們說,適才明明是畫眉出去了,而是應該你在裏麵,如今畫眉在這裏被人害了,生死不明,你卻從外麵走進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冥漠雪冷笑,“阿母的意思,好像是我害了七妹妹似的,況且,什麼叫做適才是七妹妹出去了,而我應該在裏麵?”
方氏一時語塞,沒有開口接上話,倒是何氏見了,冷著臉道:“我竟不知,原來雲四娘子的嘴,竟然這般厲害,膽子也是不小,竟然同自己的阿母頂嘴。”
冥漠雪一笑,上前一步,道:“大舅母這話,弱水也就不明白了,弱水的規矩,都是阿母教的,大舅母這是在質疑阿母教的教養嗎?”
冥漠雪說到這裏,一頓,隨即又道:“況且弱水也不過是見阿母誤會了,便澄清一下事實而已,怎麼就是頂嘴了呢。怎麼大舅母和阿母這話說的,讓弱水覺得有些奇怪呢,好像遇險的不該是七妹妹,若是弱水便對了呢。”
“你……”何氏氣惱的才說了一個“你”字,便閉上了嘴,而後卻是一笑,道:“瞧雲四娘這話說的,我這個大舅母,怎麼會願意看著你們這些小輩出事。”
何氏說著,不再理會冥漠雪,而是對方氏道:“佩娘,如今其他先不重要,重要的是畫眉這裏……”
何氏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方氏立即明白了過來,趕忙對何氏道:“可是大嫂,那些可都是方家的人。”
何氏一蹙眉,“如今哪裏是這個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雲大朗那裏,你隻怕是不好交代啊。”
方氏立即點了點頭,隨即道:“我知道了。”
方氏和何氏,鄧氏等人,竭盡全力地將這件事壓了下來,並且派人將率先闖進去的幾個護衛全都扣押了起來,說是要等明日回府,再做處置。
方氏等人都急的不得了,不知道好端端的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們身邊的下人還好,不敢隨便亂說,其他的護衛關起來也罷怎麼也好,好歹都是方家或者雲家的下人,隻是這庵裏的尼姑,要怎麼辦?
廂房裏,方氏不斷的踱步,何氏和鄧氏就在一邊坐著看著,雲琳琅看了好一會兒,猶豫了一下,道:“阿母,我倒是有個主意。”
“哦?”方氏聽了雲琳琅的話,詫異了一下,隨即道:“你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
一聽雲琳琅開口,何氏和鄧氏兩人的目光,也落到了雲琳琅的身上。
雲琳琅瞧見了,這才暗自得意了一下,道:“阿母是想的太多了,今日這事全都推到雲弱水的身上去,不就得了。”
方氏聽了雲琳琅這話,便是一皺眉,何氏同鄧氏也都各自藏了鄙夷的目光。
原先何氏和鄧氏兩人,對雲琳琅的了解甚是有限,隻知道其模樣絕佳,不過想著方氏就是個了不得的,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也差不了。
可如今,何氏同鄧氏,不但覺得方氏蠢的連個庶女壓製不了,更是覺得方氏和雲琳琅這一對母女,簡直就是扶不起來的阿鬥。
何氏更是心裏甚是憋氣,何氏是方家的長房兒媳,也是當家主母了,不過鄧氏也不是個善茬,整日盯著何氏,恨不得能分這管家權的一分羹,先前何氏奉了靖國公夫人的話,明裏暗裏的幫襯著方氏,如今這次方氏一出手,就折了方家這麼多的護衛,還鬧出了這麼大的一樁事,鄧氏在一旁隻看著不出手,還虎視眈眈的看著她的位置,她怎麼能不又氣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