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漠雪知道,方氏等人,定然已經察覺到了那粉紅色的珍珠的事情了,但是冥漠雪怎麼會承認。
麵對靖國公夫人的審視,冥漠雪絲毫不退卻,隻是淡淡笑著,半晌,還是靖國公夫人先收回了眼神,若說這目光的交彙,便是兩人第一次的交鋒,那麼冥漠雪倒是勝了。
靖國公夫人此時心裏,卻微微一斂,她也是在內宅戎馬一生,若是旁人與她對視,定然會怕的立即收回目光,然而這個小小的庶女,竟然連一絲懼意都沒有。
靖國公夫人什麼都沒說,可心裏卻提高了警惕。
等冥漠雪回到東偏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冥漠雪才坐下,想到白日裏靖國公夫人瞧她的那眼,便有些坐不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匆匆出了門。
因為怕冥漠雪有什麼交代,所以雲府的府牆外,總有冥漠雪的手下守在外麵,冥漠雪便喚了人來交代了幾句。
那人聽了冥漠雪的話,立即一點頭,匆匆離開了。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冥漠雪想要出府,可是府裏人來人往的,冥漠雪又怕撞上什麼人。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很晚了,冥漠雪裹了一件黑鬥篷,拿了一個盒子便匆匆離開了。
此時早已戒夜,冥漠雪一路狂奔,到了昌樂坊新蕪巷,章仇擎蒼早在外麵等了許久,一見冥漠雪到了,立即迎上前去,道:“漠雪,整個東市和西市都已經找遍了,粉紅色的珍珠,竟然半顆都沒有,我覺得這實在有些不正常,好像是有人下了指令似的。”
冥漠雪一聽這話,當即便道:“遭了,咱們的人回來的時候,可注意到,有沒有被人跟蹤?”
章仇擎蒼趕忙道:“這個你放心,好在烏齊坤的手下,有個做珠寶生意的,他的人去問的,不會引人懷疑。”
冥漠雪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這粉紅珍珠就不要再去問了,萬一被人察覺到什麼,便不好了。”
章仇擎蒼這才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這粉紅珍珠怎麼了?”
冥漠雪抿了抿唇,這才道:“我的簪子上,掉了一顆粉紅珍珠,應該是那日救雲逸走的時候,掉在了雲晟毅的屋裏,如今方家的人,已經在懷疑我了。”
章仇擎蒼聽了冥漠雪這話,立即道:“漠雪,離開雲府吧!”
聽了章仇擎蒼的話,冥漠雪愣了愣,還沒等開口,便聽章仇擎蒼又道:“漠雪,如今以咱們的能力,你又何必在雲府裏受委屈,一走了之便是了,咱們離開皇城,去別的地方,誰也找不到咱們,好不好?”
章仇擎蒼說著,上前一步拉住冥漠雪的手腕說道。
冥漠雪一蹙眉,掙開章仇擎蒼的手,道:“害我的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如今才解決掉一個雲晟毅,方氏等人還好端端的,我怎麼能自己當縮頭烏龜,放著她們逍遙自在。”
章仇擎蒼還想再說什麼,就聽門口響起幾聲撫掌聲。
“啪、啪、啪,這話說的好。”
冥漠雪聽了這聲音回頭一看,來人卻是虞非離,虞非離的身後,還跟著天璿天權和一個沒見過的男人。
章仇擎蒼到底是冥漠雪的人,冥漠雪自然要維護的,也不提虞非豫這話題,徑自問道:“你怎麼來了?”
虞非離笑了笑,“那粉紅珍珠,是你要的吧。”
冥漠雪聽了立即便道:“你怎麼知道的?”
“若非是你要,你的手下怎麼會這般著急,將整個東市和西市的店鋪都尋遍了,不然我也不會得知此事。”虞非離笑道。
冥漠雪聽了這話就蹙了蹙眉,“的確是我要,不過看來這粉紅珍珠之事,果真引起眾人的注意了。”
虞非離見冥漠雪臉色不好,便道:“你別急,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等冥漠雪開口,章仇擎蒼便道:“漠雪發簪上的一顆粉紅珍珠,掉在了雲晟毅的房裏,漠雪給雲晟毅下毒之事,怕是被方家的人發覺了。”
虞非離一笑,“我當是什麼事,我記得見你簪過一支粉紅色珍珠的簪子,知道你的人滿世界的尋珍珠,便覺得是你的簪子壞了,這不,珍珠我有,工匠也給你帶來了。”
虞非離說著,取出一個荷包,裏麵裝著幾顆大小不一的粉紅珍珠。
冥漠雪驚喜萬分,拿出隨身帶著的簪盒,道:“我這個可以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