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晟毅,晟毅怎麼會好端端的就去了?”雲老夫人驚詫中帶著些難過,對雲達賦問道。
雲達賦搖了搖頭,“阿母,兒也是才剛剛得知這件事,兒……”
雲老夫人聽了,走到雲晟毅的屍體旁邊,冥漠雪也跟著走了過去,隻淡淡的看了一眼,心裏暗道:司徒策的藥果真是好用,隻是沒想到,雲晟毅竟然沒有離開皇城,而是去了清雲樓。
不過不管雲晟毅去了哪兒,重要的是他死了。
冥漠雪想到這兒,便嘲諷的笑了笑。
雲晟毅的死訊,很快就傳開了,方家的人得了消息,立即便去了清雲樓,想要火燒清雲樓,然而晉王同昭陽王兩人,皆在樓上同檀郎把酒共飲,任是方家,也不好直接對上這兩位王爺。
雲達賦和雲老夫人,雖然一心不想再承認雲晟毅這個雲家人,但是他好歹還姓雲,如今他死了,總不能將他暴屍荒野,如今雖然年還沒有過,雲府便摘下了大紅燈籠,換上了白帆,給雲晟毅操辦起了喪事。
方氏自從那日見到雲晟毅的屍體之後,便一病不起,她心裏明明知道,雲晟毅已經死了,可是嘴上還是不肯承認,今日已為第三日,要給雲晟毅封棺了,方氏卻還躺在榻上。
方老夫人今日也來了,得知方氏病了,便帶了兩個兒媳何氏和鄧氏,徑自去了正房。
方氏躺在榻上,對三人視而不見,方老夫人見了,上前便劈頭蓋臉的罵道:“瞧你這點出息,怎麼配當我方家的人!”
方氏聽到方老夫人的聲音,頓時坐了起來,道:“阿母,我的晟毅,我的晟毅……”
“晟毅已經死了,人死了哪能複生,可你要連你手裏的這點管家權,也扔出去嗎!你瞧瞧外麵,張氏在人前忙前忙後籠絡人的模樣,你兒子死了,你若是連管家權都不要了,你便等著被人踩在腳底下,任人宰割嗎!”方老夫人怒道。
方氏卻不理會這些,隻哭著道:“阿母,我的晟毅身子一向好得很,他怎麼會好端端的沒了,絕對不會的,對了,對了,定然是有人要害他!”
方氏說著,從榻上爬了起來,撲向方老夫人道:“阿母,您可要幫幫我,我的晟毅不能白死啊!”
方老夫人聽了方氏這話,這才道:“虧你還知道想想晟毅死的蹊蹺,你這個做阿母的,竟然連晟毅先前做過什麼,同什麼人接觸過都不知道。”
放老夫人說著,談了一口氣,這才伸出手道:“這是我從晟毅的身上找到的,我也問過了晟毅的小廝,這不是他的東西,我想隻怕同晟毅的死有關,你瞧瞧這是誰的東西。”
方老夫人說著,攤開了手掌,方氏看了一眼方老夫人手中的東西,頓時怪叫一聲:“是她,是她害死的我兒!”
聽了方氏的話,方老夫人倒是一愣,隨即立即問道:“佩兒,你說是誰,是誰害死的晟毅?”
方氏將手中的那顆粉紅色的珍珠拿了起來,道:“阿母,是雲弱水那個小賤人,絕對是她,整個雲府就隻有她有這粉紅珍珠,還是韓夫人送給她的。”
方老夫人聽了一愣,隨即懷疑的道:“怎麼可能,我不信,那個庶女竟然還有這樣大的本事,她怎麼可能,能害死晟毅,你莫不是太恨她,這才覺得是她。”
方氏趕忙搖頭,“阿母,我是你女兒,你怎麼能不信我。”
方氏說著,又對錦葵吩咐道:“你去,將大郎君的小廝給我尋來。”
錦葵趕忙應了是,絲毫不敢耽擱,立即去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穿著孝服的小廝,就跟著錦葵來了,看到方老夫人和方氏等人都在,趕忙跪下磕頭請安。
方氏舉著那顆粉紅珍珠,對那小廝問道:“你可認識這個?”
那小廝趕忙道:“回夫人的話,這顆珍珠,是除夕那夜,大郎君在房裏撿到的。”
方氏聽了小廝這話,眯了眯眼睛,頗有些陰狠的問道:“你確定,這顆珍珠就是大郎君撿到的那顆?”
那小廝仔細看了看,重重的點了點頭,“的確是大郎君撿到的那顆,那日大郎君因為找不到人,氣的發狂,一腳踩到這珍珠上,小的還以為這珍珠定要被踩碎了,誰知道這珍珠結實的很,不過被劃了一道痕跡,所以小的印象很深。”
方氏還沒反應過來,方老夫人便道:“找什麼人,晟毅為著什麼著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