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就這樣默默地過去了,最後將要完結的時候,才知道了故事的答案。
這答案,不是想象的最美好的結果,卻是一個最令人難忘的開始。
元旦三天,蔣依雨都是一個人在家裏玩,沒有出去過。這幾天也沒有和蘇簡聯係過,因為他發短信說要好好學習,不能煩心。也不清楚蘇簡到底賣的什麼藥,蔣依雨也就沒和他聯係。這幾天就給王一琪打電話,跟她說了自己和蘇簡的事。
王一琪聽了隻是歎了口氣,說了句:“你真傻。”
傻是傻,蔣依雨寧願自己很傻很天真地相信著自己的決定。
像燕尾蝶一樣的驕傲,不肯屈服宿命的纏繞。
不然又能怎麼樣?難道還哭著求他一起回到過去重新來過。可是這不可能。
自己也真的很想答應他,可是沒有勇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和曾經的蘇簡一樣的膽小鬼了。
等到了三號晚上,蘇簡突然地跟她打電話,鈴聲一響,嚇得蔣依雨不敢接,匆匆掛掉電話,找了個借口跟爺爺奶奶說自己去小區裏逛逛。
出了門跑到一個沒人坐的長椅上,環顧了下周圍,確定沒人看著自己才給蘇簡回電話:“喂,幹嘛呢你?”
“我就是想你啊。”電話裏蘇簡又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笑嘻嘻地說著。
“那……我不想你。”蔣依雨其實很高興聽到蘇簡的聲音,但又不想直接地表現出來,故意小小地刺激他下。
“我現在可是趁著家裏沒人的時候才敢跟你打電話啊。”蘇簡一驚一乍,故意說得很誇張。
“那又怎麼樣?”蔣依雨嬌氣地說了句。
“怎麼樣?說明我很想你嘛。你在幹嘛呢?”
“我在小區裏啊。不然我也不敢跟你打電話。”
“那我豈不是把你帶壞了?”壞壞笑。
“是啊,所以你就很壞嘛。”自然地撒嬌。
“那也是大壞帶小壞。”
“那我不理你了。”
“開玩笑的嘛,別當真。”
“哼。”
兩個人就你一句,我一句沒有主題的亂聊著。正聊得起勁,蘇簡突然聽見了門外“咚咚”的腳步聲,在口停了下來,有人在掏鑰匙,趕緊跟蔣依雨說:“遭了,我爸媽回來了,不聊了,被他們看見的話,我肯定完蛋了。”
“那就不說了吧,我也回去了,小區裏好冷啊。”有些失望。
“嗯,那掛了,不說了……依雨,其實我想跟你說,以後還是上晚自習吧,晚上再回家,你考慮下吧。”說完就匆匆地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