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掌門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萬妖莊主怎麽做到的這一點,那柄刀不是一直帶萬妖莊主手中嗎?怎麽會跑到自己的背後殺死自己?萬妖莊主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自己對抗萬妖山莊的確是太愚蠢了。
神宗掌門帶著這個遺憾的念頭緩緩向後倒去,發現生存有望的神宗門人沒有看到這一幕,他們都被玉舒子吸引住了。玉舒子是神宗最有才華的一個人,不僅修煉方麵有獨到的見解,他的口才同樣出色,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夠從一個不起眼的旁支弟子登上副掌門位置的原因。
“一擊致命?”
“正確,等待時機尋求一擊致命的方法,哪怕是付出一點兒小小的代價也要在所不惜。修道人的戰鬥不是莽夫之間的搏鬥,需要耗盡力氣的打得你死我活,上一次戰鬥的時候你突如其來的使用武器打傷我,那樣的手法讓我感到恐懼,我以為你會繼續發揚那種風格,因為那才是戰鬥的真諦,可是現在你讓我失望了。”
玉舒子嘴上說的是失望,實際上心裏在滴血,傳授給敵人正確的戰鬥方法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可是現在玉舒子隻能如此無奈。這種方法對於別人來說沒有什麽價值,但是狄梵不同,狄梵明顯擁有強橫的實力,隻是不知道如何運用。
玉舒子相信就算自己不說,萬妖莊主也會慢慢的引導狄梵。剛才萬妖莊主出其不意的殺死神宗掌門的時候別人沒看到,正麵對著那個方向的玉舒子看得清清楚楚,萬妖莊主看似光明正大的殺死了神宗掌門,實際上戰術上很卑鄙,有這樣的義父做引導,狄梵這個義子想要學會並不難。
狄梵思索片刻心悅誠服的點點頭,狄梵有時候也靠考慮這個念頭,隻是狄梵還沒有上升到理論上,玉舒子正好給了狄梵前進的契機,狄梵向後退了兩步說道:“我和你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上次交手沒有殺死你而感到有些不甘心,現在我很慶幸,你可以帶著其他的人走了,希望日後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不再是敵人。”
玉舒子昂著頭轉身說道:“神宗從此以後不會在介入世事,那原本就脫離了修道人的本分,修道人想要有所突破就應該清心寡欲,掌門人……唉!”
幸存的神宗門人根本沒有回頭看,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神宗掌門已經被萬妖莊主無聲無息的殺死了,他們見到了生存的契機根本不想再理會把神宗帶入這個害死人的漩渦的掌門,玉舒子已經成為了他們心目中的新領袖。
萬妖莊主微笑看著遠去的玉舒子說道:“這小子不錯啊,說得頭頭是道。”
狄梵說道:“他想保存神宗的血脈,就讓他如願好了,再說他講的的確是事實,我體會很多,也許隻有在對手身上才能提高自己,您老人家以前講述的東西我總是記不住,這算不算賤?”
萬妖莊主目光飄向遠方說道:“人總是在不斷的磨練中成長,隻要你肯不斷的提高自己,在誰那裏學到知識都足以令人高興,你的兩個新手下和白雲觀的人戰鬥著呢,你不去看一看?”
狄梵猛然想到了焦破邪和白雲觀的恩怨,夏小雨是焦破邪最痛恨的仇人,難道白雲觀也被凱撒帝國收買了?夜蝠甲劇烈的波動起來,顯然安欣此刻心情也極為激蕩,在沒有和焦破邪父女和好之前,安欣痛恨的是父親,尊重的是師父。得知了真相之後安欣恨不能把夏小雨千刀萬剮。
狄梵順著萬妖莊主的目光看去,遠處青牙劍的劍光衝天而起,焦破邪終於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戰鬥了,每次想到這點狄梵就恨得牙癢癢的。焦破邪一直不肯暴露真正的底細,每次戰鬥的時候他都能給人一點兒驚喜,這次麵對仇人的時候他再也不會隱瞞了吧?
實際上狄梵過高的估計了焦破邪,也冤枉了他,焦破邪很多年沒有和人交手,他幾乎把戰鬥給忘記了,而且他也沒有合適的兵器,他得到了青牙劍之後一直沒有時間煉製,直到前幾天才把青牙劍融會貫通,因此才能爆發出強大的實力。
此刻的焦破邪已經變成了憤怒的殺神,麵對仇人的時候他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焦破邪原本對於白雲觀還有一絲歉疚,畢竟他的妻子就出身那裏,自己作為一個妖怪卻娶了修道人做妻子,這一點就足以讓焦破邪深感不安。但是夏小雨的卑鄙無恥讓焦破邪恨得心頭一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