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梵停下腳步問道:“難道秋容也是科學家?”
慕容伯顔恭敬的回答道:“秋容擁有博士學位,她的研究水平在宋凱悅之上,隻是秋容很低調,研究成果都是通過宋凱悅來發布,成就了宋凱悅的名聲,以至於沒有人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高手。”
狄梵怦然心動,這樣的組織絕不會把精力浪費在庸才身上,慕容伯顔控製的另外兩個人說不定對自己很有用。狄梵聽著警笛聲此起彼伏的響個不停,轉身走向一間商場說道:“把詳細的情況說一說,如果有必要就帶走他們。”
當狄梵和慕容伯顔走出商場的時候,狄梵已經換上了一套寶藍色的西服,臉上還粘上了假胡子,帶著一個茶色的太陽鏡,提著一個真皮的手提箱,那套嬉皮士的服裝就裝在手提箱裏,子母蠱被狄梵裝進一個密封的玻璃管也放在手提箱中。
狄梵不奢望這套打扮能瞞多久,從到處都響個不停的警笛來看,警察們已經動了肝火,不抓到狄梵誓不罷休。想想也很容易理解,宋凱悅逃走肯定要算在狄梵的賬上,作為一級保密單位的工作人員被“綁架”,這種事情如果傳揚出去會造成極大的風波,警察們不得不拚命破案,搞不好下一步就要全城戒嚴。
慕容伯顔帶著狄梵冠冕堂皇的穿大街過小巷,再次來到了密蘇裏研究院的附近,現在研究院的門口加了雙倍的警衛,還有四個警察也在這裏執勤,而遠處還有兩個狙擊手在埋伏,普通然看起來這裏的確警戒森嚴,但是在狄梵看來不堪一擊,這些防禦手段對於普通人很有效,對於修道人和妖怪來說這些武器根本沒效果。
慕容伯顔帶著狄梵轉到了研究所的後麵,兩個人縱身飛入研究所,非常坦然的走進了一幢大樓。
慕容伯顔邊走邊低聲說道:“陳廷建在研究飛船的武器係統很有建樹,他在一次酒後爭執中失手殺死了一個同事,組織幫他秘密解決了這個問題,讓他依然可以過自由的生活,代價就是幫助組織搞研究。
屈承誌是研究所的所長助理,收入很高,但是他的妻子好賭,欠下了钜額高利貸,放高利貸的人揚言要殺死他的全家,組織出麵幫他還了欠款,而且還不停的提供钜額資金供他妻子賭博,屈承誌已經無法自拔,隻能聽從組織的命令。”
狄梵聽得啼笑皆非,屈承誌是堂堂的科學家,還是研究所的所長助理,前途非常遠大,沒想到卻要受到妻子的連累而被這個邪惡的組織控製,世人的生活原來也如此的無奈,充滿身不由己的痛苦。
慕容伯顔顯然來過這裏,輕車熟路的帶著狄梵來到七樓,除了電梯的時候,狄梵停下腳步做個噤聲的手勢,慕容伯顔凝神感應了半天露出迷惑的神色,狄梵放緩了腳步躡手躡腳的來到一扇房門前。
元氣的波動就是從房間裏麵傳出來,站在樓梯口的慕容伯顔的神色變了,狄梵所在的房間就是屈承誌的研究室,狄梵絕不可能知道這就是屈承誌的研究室,顯然狄梵感應到房間裏麵有高手,而慕容伯顔根本無法感應到,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狄梵輕輕叩響房門,房間裏麵沒有絲毫動靜,狄梵抬腿踹碎房門身體卻向後退去,房間裏麵刀光一閃幾乎是擦著狄梵的鼻子落空了,狄梵後退避過刀光迅速的再次返回,左手扣住了刀背,右手的蝠刀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削向房間裏麵的人咽喉。
狄梵全神貫注,這次的對手實力很強,雖然不是藍奎那種強悍的半機械人,而是真正的修道人,但是狄梵感應到這個對手是自己所遇到的實力最強的修道高手,以往遇到的神宗弟子和他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房間裏的人刀落空之後迅疾的側身後退,手中的雁翎刀突然化為無形避開了狄梵的手,狄梵停下腳步,那個人也默契的同時停下來,兩個人距離不到五米遠冷靜的對視著,目光不停的尋覓著對手的弱點和破綻。
對手是一個與狄梵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略顯黝黑的皮膚緊繃,驃悍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猶如一頭正在覓食的獵豹,反觀狄梵卻神態自若,蝠刀在他右手風車般嫺熟的轉動著,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