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價格是21塊,我隻有20塊,走的時候時候差了一塊錢,超市老板是個老頭,嘴裏埋怨的說道“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一副癟三樣,一塊錢都沒有。”
也隻能任由他說。
前幾天的風光樣,已經蕩然無存了。
一人喝了一口二鍋頭,嘴裏抽著雄獅。
真是帶勁啊。
天為被,地為床,我們三個就這麼落魄的躺在公園的草坪上,猶如三條喪家之犬,還是被人打完趕跑的那種。
因為沒錢,加不起油,奧迪a6也早早的讓表哥開回去,以免讓他知道我們沒錢,這幅落魄樣,到時候留下笑柄可就不好。
和表哥打電話依然吹牛,在哪裏瀟灑,在哪裏風光。
我望著月光,猛喝了一口二鍋頭,又點了一根雄獅,嘴角微微揚起,我是笑我自己。
我們三個人的頭發也好久沒洗,又恢複到了之前部隊剛剛回家那副鄉巴佬的樣子,頭發油的反光。
“唉,我們拿這錢要是做點小生意就好了。”我歎著氣說道。
“做個屌,前幾天唱歌,喝酒,泡澡你怎麼不說。”老朱說道。
“不說了,我明天回家賣水果去了,錢也花光了,我們這樣總比賭博輸了好。”小郝說道,現在也隻能抱著這種想法來安慰自己了。
“你去賣水果,我家裏沒有店給我賣水果,好在這兩年在部隊練幾手菜,還有一個二級廚師證,我看我們之前去吃飯過那家叫什麼望江飯店的還招大廚,我明天去看看。”老朱說道。
“這樣也好,你們一個賣水果,一個做大廚,我做兄弟的也為你們高興。”我說道。
我們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能開玩笑。
小郝家裏還有店,去賣水果,老朱還有技術,去燒菜,我會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會。
現在錢也花光了,灰溜溜的回家,不可能的,隻能去打工了,打什麼工呢?去工地上搬磚,一塊磚頭一毛錢,還是去扛水泥,還是現在去找表哥或者堂哥求他們介紹個工作,然後看見我現在狼狽的樣子。
天啊,老天不帶這麼玩的吧。
躺在公園的草坪上想了一整夜,前幾天還在各種高檔場所人五人六的,現在就落的這般田地,真的是造化弄人。
三個人就這樣在這公園的草坪上睡了一夜。
白天,我們三個臉上都冒起了胡渣,晚上又喝了二鍋頭,抽了雄獅,一嘴的酒氣,牙齒黃黃的。
公園早上來晨練的老頭老太太都躲我們躲的遠遠的,不知道的還是以為撿破爛的。
我們三個,在公園分道揚鑣。
當時,我們各自走了之後,小郝和老朱口袋都是清風袋,坐車都沒有錢。
老朱去飯店應聘廚師,剛好那邊缺人,這家夥留了電話,人家直接開車過來接過去就開工了,有吃有喝。
小郝當時也是沒有錢的,從金華到義烏將近300公裏,走了一天多不吃不喝才到家,腳上腳泡都走出來好幾個。
現世報啊。
我一家裏沒給我留店,二沒技術,隻記得當時去一家名叫“紅樓”的養生會所中心推拿,裏麵有張廣告是這麼寫的“招各類技師,年齡18到30歲之間,男女不限,不會可學,一經錄用,月薪從高(保底6000)。”
我也記不清這家店的具體地址,隻是大概記得在某個位置。
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又餓又渴又累,渾渾噩噩的終於被我找到了這家店。
“您好,你們這招人嗎。”我進去看見前台的服務員立馬就問。
“應聘去三樓,經理室。”女服務員,看著我,覺得我挺麵熟,也沒有仔細看,這麼邋遢的人她想應該也不會認識。
其實幾天前,來這裏高推拿,還是她接待的。
我急急忙忙的就往三樓經理室跑,此時的饑餓感讓我感覺陣陣胃痛。
我敲了敲門,走進經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