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楊小方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眼前的同伴，不知道他為什麼一下子就變得如此激動。
葉行不再說話，他似乎又在思考問題，隻要是這種情況，他就變得不聲不響。
“行，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問你，為什麼梁雄一定要是他殺的，他就算不是自殺，也有可能死於意外啊，意外同樣化作冤魂，雖然我不相信這類鬼話，但依照她的邏輯，這種可能大有存在，所以說你有什麼理由還以人家是他殺的？”
其實楊小方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同伴的話，並且還理解他所說的意思，之前之所以否認無非就是想趁機奚落一下對方，以此挽回自己三番兩次在他麵前丟失的顏麵，可似乎自己的這種方法並不奏效，這個古怪的同伴根本就沒去重視自己。
“你信不信這世上有鬼魂？”
葉行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卻針對他問。
“鬼魂，當然不信，你這樣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被她們蠱惑成功了，你相信了他們的話，或者說你一直都很迷信？”
楊小方炮語連珠，他始終都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之所以對這場儀式感興趣是想靜觀其變，在必要時揭穿迷信的外衣，讓科學解釋一切。
“我？我不信，不過有些事情的確很難解釋。”
葉行也不打算與同伴分享幾次的經曆，這種事情自己還始終參悟不了，與一個不信鬼神的坦言或許隻會得到對方的嘲諷與懷疑，在異象還未得到合理的解釋之前，他寧可將秘密深藏心底。
“不信才對，我發現了一個共性，這人啊越是年紀大越是封建迷信，年輕時還是挺開明的，怎麼隨著年齡的增大就一個個都變了呢？就像這個司婆婆，都迷信到什麼程度了，不光隻是篤信，還負責表演，你說這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
楊小方疑惑重重，同時也對老嫗深惡痛絕。
“或許是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經曆了很多事情，也或許是為了老有所依，從開明到封建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一些經曆讓人改變了自己的堅持，也有可能是人在老了之後變得無助無力，那時的她們或許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她們在意後輩的平安，所以為了兒女後輩，她們信奉鬼神，希望兒孫得到保佑，且邪祟不侵。”
根據前者的疑惑，葉行加以分析，兩個理由說的頭頭是道，就算是迷信鬼神的村民對他的一席話也是敬賞，一個村民甚至是抽空給他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英雄所見略同，英雄所見略同啊。”
楊小方沾沾自喜，將這當成自己的功勞。
“所以迷信也可以是一種信仰，隻要不違法亂紀，就能允許它的存在。”
說完葉行葉行又繼續補充了一點。
村民更是佩服這位民警的開明，一席話令他激動的頻繁點頭。
就在這邊人群還在交頭接耳時，另一個方向的祭祀好像還並未結束，老態龍鍾的司婆婆向跪地不起的梁英詢問，聲音略顯無力，“你的弟弟，有沒有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從儀式到現在司婆婆還是第一次向自己詢問事情的進展，梁英誠惶誠恐，麵對老嫗比起領導還要敬畏一些，隻是有點還不能肯定司婆婆問自己的意思，“婆婆的說的是剛才的時候？”
“就是剛才，祭祀之時，你弟弟通過我的身體作為媒介，以此給你帶話，這是這個祭祀的關鍵之處，如果他托你去辦一些事情，你應該義不容辭的去辦，那些都是他生前的心願，隻有了卻了這些心願，他才能放下執念，從而輪回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