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那可是我花了血本買下的6s,你可能隨手就買個一打。看著眼前的美女神色憔悴,我心裏也難受起來,腦子裏浮現一個得了絕症的女孩的畫麵,她從以前陽光燦爛,高不可攀,到後來的意誌消沉,形容枯蒿,乃至神經質……
不過金顏兒打了這個電話後,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在電話裏嘻嘻哈哈的,打完後她說:“抱歉了我不能送你們了,朋友約我去逛步行街,然後還要去做臉,拜拜咯。”說完就把電話還我。“對了,”她說:“這裏兩百塊你們打的去吧,地址是……。”
我跟黑蠻目送她離開,黑蠻眼睛裏還戀戀不舍,接著打車到了目的地,卻被告知金老板已經離開了。我想起剛才二鬼說的事,於是開始鼓搗我的手機。“咦,這密碼怎麼錯的?”連續輸入幾回,都提示重新輸入。
見鬼了,我這才注意到手機背麵貼了個小小的芭比,而且外殼好像變新了。
這手機居然不是我的那一個!
我這才怒從心起,一下就炸毛了。原來玩的是這一出啊。剛剛又是開醉車又是博同情,最後還玩吐血,原來就是為了換掉我的手機啊!
這可真是搞了笑了,為了這區區幾千塊錢,居然派自家女兒做臥底來玩魚目混珠,至於嗎?這有錢人的世界,我還真是不懂。明明簡單的問題,偏偏整這麼複雜。不過對不起,既然你喜歡複雜化,那我就奉陪到底。
你既然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不過不得不說,這金顏兒的演技還真牛。
金老板住河陽郊外,靠七星山,主宅兩層歐式風格,庭院用鐵柵欄圍住,占地兩畝多。有一定的防盜係統。聽說這是他的臨時住所,在省城還另有豪宅。
等到午夜,滿腔憤怒的我開始了報複之路。按照既定計劃,我麻暈了金家的狗,戴上絕緣手套翻牆而入,然後剪斷了他家的監控,破除警鈴……做完了這一係列的準備工作,這個省城首富的高級別墅已經處於不設防狀態。
二樓有一間屋亮著燈,保險起見,我決定先去探一探。我踩著黑蠻的頭,他同時往上一使勁,我已經攀上二樓的欄杆。我縮頭縮腦地往裏一張,這一張不得了,隻感覺臉上瞬間麻木,眼珠子也不能轉動了。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有點詭異。
房間不大,也就是普通的十來個平方。居中的淺粉色睡床上,金小姐長發散落,正安詳地入睡。旁邊一盞淡黃色小燈,映亮了枕頭旁邊的一小片角落。而詭異的是,在小燈旁邊,卻很明顯地站著一個人!
這是個30多歲的女人,長發披肩,身形非常的瘦削。她臉色很蒼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呆呆地盯著床上的金顏兒,表情複雜。如果光是這麼一個女人,或許我還覺得沒什麼,關鍵是她身上的穿著!她穿的明顯不是普通市麵上看得到的著裝,而是一種綢緞質地的古裝袍子,胸前還披著霞帔,猛地一看,就像是台上唱戲的花旦!
在靜夜裏驀然見到這麼一幕,讓人有點時空轉換的感覺。我愣了愣神,心知肚明自己目前身份特殊,心想豪門裏人際關係比較複雜,我還是趕快正事辦了走為上計。
我的打算是偷他幾件值錢的東西,然後連夜趕到城北的棚戶區,看哪家房子破就往他院子裏一扔。哈哈,這乃是俠盜啊,想想就覺得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