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凶手是在他們家等著他們一個一個殺害的!”
“對,從沒見過這樣的凶手。”李輝憤慨地歎道“仇殺,很有可能是一場仇殺。”
“冷靜點李隊,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還沒見過你這麼衝動呢。”上官雲平卻表現出了一臉的平靜,又說道:“不太像是仇殺,畢竟還留下了一個孩子,如果真的是仇人的話,哪有連續殺了三個人卻又會給一個孩子留下活路呢?”
“可是,如果不是仇殺的話,這就沒法解釋了,現場也沒有財物被盜的痕跡,而且也沒有留下太多有用的線索,凶手預先準備好了所有的防範措施,連腳印都沒有留下,你覺得這回事一種怎樣的情況?”
“既然門窗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就先按照你們的思路,從他們的熟人開始調查咯。”
“那你呢,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李輝突然問道。
“有案子一定要接啊,還有,等會我想去凶案現場看一下,所以你還要。。。”
“沒事,我會跟局長談的,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幫我們。”
說到這,李輝又想起了當初在大學時第一次見到上官雲平的場合,那時的他還在讀大三,結果學校內發生了一起疑似偷盜的案件,一棟較老的辦公樓中的幾件辦公室與幾間儲藏室遭到入侵,房門都被破壞,而且被入侵的每個房間都十分混亂,好在沒造成太多經濟損失,但是一些檔案遭到破壞,令所有人疑惑的是其中一間辦公室的保險箱沒有破壞的痕跡,結果一個手持文件的青年站出來說道:“不算是盜竊,隻是一個政治係的學生擔心學校的期中測試而做的這起類似盜竊的案子,看地上的這些文件就知道是哪個係的試卷,破壞別的房間隻是搞混亂而已,然而手法還是那麼低俗。”說完便笑著離開了現場。
當時李輝也在場,第一次遇到敢直接說出自己的觀點的人,還是那麼的肯定,絲毫不擔心如果說錯了會受到怎樣的嘲笑,然而事情就是如上官雲平所說,很快就有一個學生公開認錯,承認了這次事件,而李輝也從此記住了他。
來到發生凶案的小區,上官雲平環視了一周,一個不算高檔的小區,但是環境做的還是比較令人滿意的,可是偌大的小區卻找不到什麼監控,這又間接性給破案增加難度。越過隔離帶,上官雲平來到了那個被殺戮籠罩的房間,空氣中似乎還有些恐懼的氣息,聯想到十幾個小時前幾條鮮活的生命就在這裏隕落,沒有人不為此感到害怕。
上官雲平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機拍下現場照片,隻是為了日後的調查不會影響李輝,也為自己準備一些資料而做的。走到床邊的抽屜櫃前,一張全家照吸引了他的注意,照片中的劉義笑得很勉強,而劉媛媛則幾乎看不出笑容,也許是因為陽光太過刺眼使得她擔心自己的笑容不夠美,而他們的父母則是標準的微笑,照片的背景是一條購物街,離這裏並不是很遠。兩個大人都提著一個購物袋,上官雲平思考了一下,來到劉媛媛的房間,看到了書桌上那幾本厚厚的教材,便確認了那購物袋裏的東西。
來到客廳,上官雲平陷入了沉思,門窗沒有被毀壞的痕跡,屋內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凶手行凶後沒有將房門關閉,在這期間有任何一個人撞到的話都有可能無法及時逃跑,沒有留下痕跡是為了減少線索,可是為什麼要開著門,這是互相矛盾的,既不想留下線索又擔心短時間內無法發現屍體,凶手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因為附近沒有什麼攝像頭所以這麼張揚?
與此同時,李輝也在聽候上級的準備,而且這件案子市裏的領導也非常重視,同時給予了很大壓力,畢竟這類線索極少的案子也是他們很少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