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碎的夢(1 / 2)

“一夕替換一夕,獨歎息。一歲添長一歲,空歡喜。一物能降一物,知淵源。一人相思一人,是冤家。萍水後有萍聚,至此連。溫柔語裏溫暖,緋紅臉。相知後滿相思,日度年。菩提樹結菩提,為諾言。花開數多花開,等采擷。風來吹過風來,為誰謝?

一段緣,一生念,一句話,一直戀,一眼神,一難變,偏偏的,花季年歲,癡癡的,憔悴容顏。再相見不知年,散落天涯各邊。如畫般掛眼前,思緒中徒想念。寒冬過去回暖,溪水作響春天。歲月堪回原點?以後能是從前?時光未遂心願,月兒當空圓滿。淚水償還生命,一捧黃土埋怨。”

荀可在電腦上為自己最近剛完成的小說寫了一個總結性的介紹,就滿意的從書房回到了臥室,夜裏足夠寂靜,風兒和雲朵不再活潑,萬家燈火已經暗淡,隻有漫天的星子歡快的眨著眼,好奇的看著人世間的繁華。時間在緩緩流逝,疲倦的人進入了夢鄉裏休整,心事重重的人卻掉入了夢魔的陷阱。

“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與你再無什麼關係,連普通朋友都不是!”

“你騙我!你騙我!我一句話也不要相信!”

“你明知道我們之間沒可能,還死皮賴臉的不放手,是你活該!”

……

荀可夢中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穿著一襲白紗裙,留著一頭及腰的長發,清風吹拂,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她白皙的臉上兩雙含水的眼眸已經哭紅,近乎絕望的朝著對麵的那個模樣已經有些模糊的少年聲嘶力竭的喊著,而那個少年麻木的站在那裏,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以後……我們不要再聯係了!”

那個少年剛說完這句話,就用力的將拉住他胳膊的女孩的手甩開,轉身就迅速的離開,沒有回頭。隻留那個女孩呆呆的站在那裏哭了好久,直到日光漸盛,女孩哭的沒了力氣,暈倒在青翠的草坪裏,行人突然都圍了上來,一時真的好慌亂,好喧鬧……

荀可被這不美好的夢驚醒,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坐在床上鎮定了好一會兒後,發現已是清晨,她起身走到了窗前將窗門打開,沒有刺眼的陽光,微風順著窗戶進來,撫摸著荀可的臉龐,她大口的吸氣,閉上了眼睛,覺得非常舒服,口中也不禁自言自語:“幸好剛才隻是夢啊!”

可是,它真的僅僅隻是夢嗎?誰又知道呢?連荀可都有點懷疑夢中的一切真的發生過嗎?又或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場破碎的夢。

“夫……”夫字剛一出口,荀可家的保姆楊阿姨就下意識的收住了口,家中年輕的女主人不知多少次,當著多少人的麵,嚴肅認真的警告過她,不要叫她夫人!理由則很簡單,這都現代社會了,早就不是一個老爺一群夫人的時代了,這樣的稱呼太不合適了。

“小可,有你的電話。”楊阿姨笑盈盈的將昨夜荀可落在客廳裏的手機遞給她,荀可接過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來自老家那邊的陌生號碼,心裏就大概清楚知道這通電話的來意了,荀可皺了皺眉,按了電源鍵,心裏更加煩躁。

自從自己結婚了以後,老家那邊就傳開了,“荀可飛上枝頭變成金鳳凰了!”這一年來,老家總是陸續有人明裏暗裏托她辦各種事情,什麼家裏孩子要來城裏上學,能不能幫忙找一下關係,又或幫家裏的親戚謀個差事。

身為記者的荀可剛開始還憑借自己的人脈硬著頭皮幫了幾個小忙,但荀可天生不是一個左右逢源,喜歡欠人情的人,所以她最近對這類事情都頗為反感。

“楊阿姨,今天晚上我不回家裏來了,不要準備我的晚飯了。”

楊阿姨站定了一會兒,沒有多問什麼,反正她也早就習慣了這個家裏很多時候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的狀態。

荀可迅速的吃完了午飯,就匆匆忙忙的梳洗打扮出了家門,因為她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她要去找一個人算賬!

就是那個人,讓她一晚反複做了好幾回那個破碎的夢!

荀可開著今年新款的C牌名車,一路上不是遇到紅燈就是堵車,最後氣的荀可一直不停的按喇叭,惹得路上的行人不時駐足,投來鄙夷的眼光,更有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中年人直接敲開了車窗,教育她即使家裏有點臭錢,也要懂基本的禮貌和交通法則。

荀可頗為無奈,沒有與人多爭辯什麼,這要在平時恐怕荀可才不會這樣委屈自己。不過,今天自己無心與別人開戰,況且自己最近的工作生活都有點不太順心,她實在不想在為自己添堵。

工作上,身為本市知名報社的記者,原本今年她打算要將自己的人生的第三本小說,也是自己迄今為止寫的最滿意的小說整理出版,可到了最後關頭,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原本一直和她合作的出版商,突然違約,雙方協商了許久,直到現在還沒有商量出一個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