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國姑娘,也由此該被更強悍的外國男人占用享受。
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就像戰場上的弱肉強食,誰虛弱誰失敗,誰就該當俘虜或被槍斃一樣,也值得大驚小怪?唉唉,將軍閣下這是怎麼了哇?
“將軍閣下,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請您出去,立刻把瓦夏找來。”
米沙打斷達沙耶夫的嚅嚅,命令的看著他。他知道,上尉會毫不猶豫的執行自己的命令;在這個腦子永遠沒有身體強壯的哥薩克騎兵上尉麵前,自己擁有絕對權威。
“是!將軍閣下!”
達沙耶夫啪的立正敬禮,轉身走出。
正在假哭著對巡警頭兒“控訴”和要求的瓦夏,幾乎是被上尉拎著衣領強推了進來。“將軍閣下,聽說您找我?”窩著一肚子火的妓院老板,強裝笑靨,恭恭敬敬的站在米沙麵前。
對一個剛為自己帶來巨大財富,和注定還會給自己帶來更多財富的帝俄將軍,你隻能這樣做。
“說說這二個中國姑娘,欠您錢嗎?”
米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漫不經心。
老道的妓院老板一看就明白了,略一遲疑,便答:“她們父親欠我的高利債,抵的。”“親愛的瓦夏,您還放高利債?”米沙忍不住脫口而出:“錢多了是罪過!上帝饒恕您吧。”
“唉,將軍閣下,生存艱難啊。”
瓦夏低聲回答:“我不得不這樣做。”
“這麼說,她們是一家人?”達沙耶夫也發問了:“親姐妹?”“是的!”瓦夏強笑到:“雙胞胎,都是處女啊。”“多少錢?”“什麼?”“我問她們父親欠您多少錢的高利債?”
米沙有些憤懣的瞅著瓦夏:“說!”
“大概,大概,”
“直說吧,我親愛的瓦夏,做做好事對您就是如此艱難嗎?”“一千兩銀子。”“給您五百兩,我買下了她們。”米沙截釘載鐵的說,然後朝向上尉:“付清。”……
秋去春來,又是一年。
靠著這一票,二白俄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高枕無憂,好不快活。
至於原先那個刻薄無情的瓦夏老板,早變成了二人的良師益友兼私密玩伴。且莫看他年過七十有六,返老還童,一顆色心和童心興趣盎然,專門瞅準二同胞的軟肋下手。
那二個中國小姑娘被米沙買下並送走後,瓦夏立馬又引來二個妙齡白俄姑娘。
幹票成功,兜裏有錢且欲火攻心的米沙和達沙耶夫,就毫不猶豫的笑納。
然後,又是介紹賭博和吸毒。然而,二人卻搖頭拒絕,無論瓦夏怎樣引誘就是不上勾。
瓦夏不解的攤攤自個兒雙手:“將軍閣下,上尉先生,我就不明白了,您倆這麼一大筆錢該怎麼花掉?人生在世,不就是玩玩兒?沒想到您倆倒成了中國式的君子,真是讓我羨慕又嫉妒啊。”
米沙笑:“瓦夏,讓您上戰場殺人怎麼樣?”
妓院老板就嚇得頸子裏朝縮縮。
“上帝,那種殺生的血腥勾當我可幹不了。我幹的可都是正經活兒。”“我們不學賭博和吸毒就不正經了?”米沙辛辣的瞅著他,胸上泛著輕蔑。
“算了吧瓦夏,您那點花花腸子您自己最清楚。好,請吧,我和上尉要休息了啦。願上帝保佐您!”
“也願上帝保佐您,將軍閣下,我可是好心。”
瓦夏苦笑著出去了。
雖然瓦夏不時來誘惑遊說,可被米沙三言二語一抵就擋了回去。麻煩的是金少爺,不時前來客套寒暄賴著不走。
到後來,幹脆扔了假臉孔,直截了當,讓米沙煩不勝煩。
不理她嗎,似乎又不太禮貌,並且人家先施恩在前。
理她嗎,要讓自己去幹根本不可能的事,米沙實在不想與她繼續周旋。雙方就這樣拖著,比著耐心和毅力。這天,金少爺又來了。
板著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孔,和米沙稍事寒暄就悶坐下。
幾個佩著軍刀的少年軍人,圍著她環站著,居然都氣洶洶的盯住二白俄,臉上露著濃濃的殺氣。米沙心裏格登一下,警覺地朝達沙耶夫瞟瞟。
哥薩克騎兵上尉立刻也提高了警惕,暗暗摸摸自己褲兜裏的手槍。
槍,也同時藏在米沙腰間。
有錢,在花巷可以買到一切,區區兩支納幹和配套子彈,僅僅花了米沙十兩黃金而已。盡管暗自警惕,米沙卻親手替金少爺泡了茶,雙手捧給她:“金少爺,請!這是您最喜歡的碧螺春。”
對方麵無表情的接過,掏起嵌金邊的茶蓋,慢騰騰的呷一口。
米沙覺得很奇怪。
這個日本小姑娘,怎麼會這麼喜歡喝中國的碧螺春?不就是什麼茶麼,難道還能比伏特加更好喝嗎?金少爺端著茶枰的手,突然停住了。
隻見她擰著眉頭,揭開茶蓋看看,一揚手砰的扔掉了茶杯。
“八格牙魯!隔夜開水泡的,良心壞了壞了的有。”一抬頭,怒視著米沙。
米沙一驚,這才回過神來,光顧著給達沙耶夫遞眼色,忘了暖瓶裏確是隔夜的開水。於是,謙意的笑笑,拎起暖瓶:“對不起,我重新替金少爺泡過,請稍等。”轉身朝門外跨去。
不想一個少年軍人搶上來手一伸,擋在他前麵。
再對外一伸手:“你的,前麵開路開路的有。”
米沙眼一瞪眼,差點兒跳將起來,可想想,仍不動聲色的走在前麵。開水房在二樓過道盡頭,從米沙這間房要走過好幾間屋才能到達。
於是,雜工下人們和管事帳房先生等,看見了赫赫有名的白俄將軍,在一個凶神惡煞的小鬼子押解下,拎著暖水瓶慢騰騰的走過。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灌滿開水後,米沙轉身。
那個一直在身邊盯著的小鬼子,又上前一步把手一伸,攔在他前麵,然後再朝外一指:“你的,前麵開路開路的有。”
米沙故意側著頭裝沒聽見邁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