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布置在沿線的浙軍精兵,一見前方爆炸,槍炮驟響,馬上按照事前的分工,封鎖並順著鐵路朝前麵兜打。
這樣,原先分兵一部專打步兵的浙軍,和這一部份精銳一合圍,凶悍的白俄步兵就成了甕中之鱉,來不及列隊吹號敲鼓,在浙軍的猛烈打擊下,紛紛倒斃或負傷墜地。
聶洽耶夫在第一輪攻擊中就被擊斃。
昔日的詩人後代,俄羅斯文學史上赫赫有名的茹科夫斯基的老朋友之子,就這樣凋落在中國大地,和他的征服夢一起,化作了一具森森白骨。
盡管如此,白俄兵也並非浪得虛名。
剩下的千餘名白俄兵,在金鍾仁的帶領下拚死抵抗,並發起反衝鋒,一度居然還將人數占絕對優勢的浙軍擊退。
可是,畢竟受了重創,死傷大半,遺屍遍野,軍心散落,彈藥也越來越少。
最後,金鍾仁及其自己的叔伯兄弟金鍾衡,金鍾平和金鍾行,絕望之下一起開槍自盡。
其餘彈盡糧絕的三百多白俄兵,一齊被浙軍捉了俘虜。上次固鎮一戰,死傷的浙軍,尤其是當了白俄兵俘虜被殘酷處死的浙軍之慘景,曆曆在目,悟目驚心,令人發指。
所以,浙軍馬上將活捉的三百餘名白俄兵俘虜,照本宣科,仿照白俄兵處死浙軍俘虜程序,先割去鼻子,再挖去眼睛,又掏出心肝,最後再補上一槍!
一時,任橋附近鬼哭狼嚎,鮮血並濺,烏雲密布,陰風橫吹。
張宗昌手下的白俄步兵,就此煙消雲散,灰飛煙滅。
再看這一麵的鐵甲戰車,同樣墜落風塵,香消玉殞。失去了機動性的的鐵甲戰車,就隻剩下了挨打的份兒。
浙軍不慌不忙的分頭圍著“長江號”和“長城號”打。
沿鐵路線散開的其他浙軍,則圍著後麵拖掛的餐車,修理車和平板炮車猛打。
盡管白俄兵凶悍善戰,作困獸之鬥,可彈藥越來越少,人員也越打越少。終於,被所仇紅眼的浙軍全部打死,一個俘虜也沒留。
而前麵的二輛鐵甲車,也最終被浙軍的鋼纖撬棍,弄開了車門。
其時,被親兵屍體簇擁著的前敵總指揮施從濱,毫發未損,隻是連驚帶嚇又氣,臉色慘白,全身哆嗦,渾渾噩噩,呆若木雞。
浙軍自然認識這位張宗昌手下的前敵總指揮。
一湧而上,揪下列車當了俘虜。
對其餘受傷或隻是震蕩而半昏花的奉軍,全部給予就地處決。一陣槍響後,張宗昌賴以逞凶的白俄兵和鐵甲戰車,就此徹底完了蛋。
這場任橋伏擊戰,靠著周密的策劃和相互支援,孫傳芳一舉殲滅張宗昌的白俄兵,鐵甲列車和奉軍士兵,共計萬餘人,總算報了固鎮之仇。
施從濱被俘後,無情地被孫傳芳砍頭示眾。
這由此引起了另一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