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得啪啪二聲槍響,探照燈突然打開,雪亮的四五道光柱,交叉著把眾匪罩在了其中,對方的槍炮也同時響起,眾匪先就倒下了一大片。
一隻虎一驚,立即撲倒,呼呼呼的吹響了呼哨:“臥倒,還擊。”
一舉手,砰砰砰砰砰,五道光柱立即消失了。
對方的槍炮在黑暗中噴著猛烈的火舌,那時一種整齊而可怕的齊射;炮彈呢,幾乎是平射抵著前麵開的炮,砰砰砰!轟轟轟!這種射擊法,隻有白俄兵才會使用。
吱溜,兒!
一顆子彈擦著一隻虎的額角飛過,不時傳來悍匪中彈的慘叫。
一隻虎一摸自己額角,一手鮮血,一麵借著火炮細細瞅去,不禁大吃一驚,那不分明是勾鷹鼻,大蓋帽的白俄兵嗎?
難怪射擊這麼猛烈和精準!
搞半天,白俄兵沒有中計到山林去哩?思忖間,不少悍匪中彈,慘叫聲聲,摻雜著沉悶的低響。一隻虎知道,那是受了重傷自知不能逃脫的悍匪,在將槍口抵近自己的腦門開槍。
一隻虎明白自己中計了,兩眼一黑,一咬牙,呼呼呼的又吹響著呼哨。
“撒溜!邊打邊撤,各自為陣,回山哩。”
要說,悍匪到底是悍匪,不但槍法精準,而且亡命。現在,即便是掉進了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卻也依然不慌不亂,一麵開槍,一麵朝後退卻。
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照明彈陸續飛上了天空,大地一片雪亮。
雪亮中,一大片黑衣服漢子,蜷曲在地上,有條不亂的撤退。正在這時,一個悍匪恐怖的指著一隻虎的後麵,大叫起來:“白俄,白俄,白俄兵啊。”
一隻虎急切回頭,差點兒暈厥過去。
雪亮的照明彈下,三排臥倒,半跪和站立的白俄兵槍口,正虎視眈眈的瞄準著自己。
往後再看,後麵又是多排白俄兵,一樣的姿態,一樣的瞄準,白俄兵中間,蹲著馬克泌重機槍和迫擊炮,隻是沒有射擊和發射。
前有阻擊,後有追兵。
一大串冷汗淌了下來,一隻虎絕望的閉閉眼睛,又馬上睜開,瘋狂的連連呼哨:“絡子們,開槍,扯呼。”
於是,眾匪槍響,白俄兵連連倒下。
可前麵的倒下,後排的就上前一步補上。然後一聲令下,槍林彈雨,劈頭蓋臉的壓了過來。
眾匪又被撂倒一片,這時,隻聽得一聲號響,前麵的白俄兵跳出了掩體,迅速的排成多排,邊開槍射擊,邊齊步走了上來。
砰砰砰!啪啪啪!轟轟轟!
前後的白俄兵就這樣一步步擠壓上來,不斷有人倒下,又不斷有人補上。
嗵嗵嗵,達達達!整齊邁動的腳步,一步步踢在一隻虎的心坎。啊!終於有悍匪經受不住,神經崩潰,一扔雙槍,舉起了雙手,嚎啕不止:“我投降,我投降,白爺,饒命啊!”
一個即出,眾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