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紅衣小鬼(1 / 2)

我叫王維,和大多數正常小孩一樣,我的童年都在瘋玩中度過。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臉上長滿了奇怪的胎記,整整九個,看起來有很醜,覆蓋了半個臉龐。

接生的婆婆是個出了名的手藝人,基本上附近的村莊都會請她來接生,據說她懂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可是當她替我母親接生看到我的麵相後,卻嚇得把我仍在了地上,摔門就跑了。

就這麼一摔,差點把我小命給摔沒了,父親氣的追出去咒罵起了接生婆,接生婆不知道跑的太倉促了還是怎麼回事,腳下一落空,一腦袋撞在了院子裏的鐵籬笆上,鋼尖直接從她的腦袋上串了過去,人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父親正好看到這一幕,愣了半天才本能的喊道出事了。

後來警察也來了,好在接生婆的確是死與意外,再加上家裏人又拿了一筆錢給接生婆的家屬,這件事才漸漸平息。

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開始學會了走路,也和別的小孩一樣蹦蹦跳跳的滿村子玩,但是因為醜陋的外貌,我總是被別的小孩欺負,大家暗地裏都喜歡叫我怪胎,平時玩耍的時候,一些較差的角色扮演也會叫來充當。

有一次我被欺負的實在受不了了,哭著跑回家,告訴了父親。

父親溫柔的抱起了我:“做人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不要太在意別人的言論。雖然你長得醜,但是我和你媽可以在生一個啊!所以有什麼好怕的呢?”

“你說你是要給我生個妹妹或者弟弟嗎?”那時候還小,根本沒明白父親的意思,還以為父親要給我生個妹妹或者弟弟來陪我玩,頓時不怎麼難過了,嚷嚷著又要出去玩。

母親在旁邊搖了搖頭:“這傻孩子。”

隔年父母果然給我生下來一個妹妹,當時可把我給樂壞了,心想:“隻要妹妹長大後,就有人陪我玩了。”

於是我主動承擔了洗尿布的工作,心想以後可以告訴妹妹她的尿布都是我洗的,這樣她肯定會親近我一些。

可是可怕的噩夢,衝碎了我所有的幻想,妹妹在第三個月死了,死的和接生婆一樣詭異。

那天中午妹妹像平常一樣,吃完奶後,就安靜的睡在母親的旁邊,樣子就像母親描述的天使一樣,和哭時的那種鬧騰,簡直判若兩人。

日子接近中午,一陣微風刮過,我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妹妹也輕微的咳嗽了起來。起初我和母親還以為妹妹受涼要吐奶,都沒怎麼在意。母親輕輕的拍著妹妹的背部,因為嬰兒吐奶時候一般隻要拍拍背就好了。

可是漸漸的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妹妹咳嗽的太厲害了,像是肺裏堵塞了什麼一樣,沒命的咳嗽。越咳越厲害,越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嘴裏也開始出現了一抹殷紅,血就順著稚嫩的嘴角流了出來。

“媽,妹妹怎麼了。”看到妹妹在吐血,我也有點慌張了,因為我從來沒見過妹妹這樣。想要幫忙,卻又不知道怎麼辦。

“快,快去叫你爸爸!”

“好。”我摔門就向父親幹活的地方跑去,中途還摔了一跤,但還是忍著痛,沒命的跑,就想快點找到父親。

等我和父親回來後,一切好像都遲了,就看到母親一個人抱著妹妹不斷的哭喊著。完全不在意身上的鮮血和奶漬,不停的喊著妹妹的名字。

父親意識到了什麼,走了過去探了探妹妹的鼻息,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痛苦的抱著腦袋。

我知道父親這表情,爺爺死了的時候,父親這樣癱軟在爺爺的床頭。頓時明白了,哇哇的哭了起來。

這件事很快就在村裏傳開了,加上妹妹死的詭異,村裏人又開始竄閑話,背後議論著我們家的事。

慢慢的這件事就演變成是我克死了妹妹,本來就不怎麼和我玩的孩子,在家人的警告下,更加像躲瘟神一樣,遠遠的就避開了我。

好在父母都是很明事理的人,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歸怪在我的身上,但是因為這件事,母親整整大病了一年沒有下床。

為了躲避謠言,我也被送到了鎮上讀書了,這件事情漸漸的就被大家淡忘了。

到了高中後我依舊沒有幾個朋友,這也讓我喜歡上了看書,隻有在書裏麵我才看不到那些眼神。失去一些東西,也就會得到一些東西,我的學習成績卻成為班裏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