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然沒再說話,默默掛斷,關上書房門,回到臥室,和衣而臥,睜著眼睛呆呆望著天花板。剛剛太累了,睡覺了,所以他們孤男寡女幹了什麼才會那麼累。
離開林澤城計劃,終於進到了倒計時。
文毓聽著電話被掐斷的聲音,莫青然,不是我非要跟你鬥,而是林澤城本來就屬於我,我沒辦法放棄,隻能逼你離開。
……
清晨,頭要炸裂的感覺叫醒了林澤城,他清楚記得文毓迷魂了他,然後一無所知。身上沒有衣物,一支手臂搭在林澤城身上。寒氣爬上了林澤城地全身,他整個人像在冰湖裏泡了一晚,能把十米以內的人凍得一哆嗦。可他的眼裏,是火,燒的正旺。
林澤城一把丟開文毓的手臂,力氣大得讓文毓滾下了床。林澤城翻身下床,不願意再呆一分一秒,他快速撿起衣服,往身上套。
“澤城,你弄疼我了。”文毓嬌嗔,她以為經過了昨晚,他們就能和好如初。以前隻要她一嬌嗔,林澤城百分百服軟。
“文毓,從現在開始,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不確定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林澤城連聲音,都像在寒冰裏凍了一遭。什麼理由,都不想聽了,什麼的原因,都沒有理由了。
文毓裸露的肌膚暴露在冰涼的溫度裏,冷得抱緊了自己。南國沒有冬天,可是為什麼這麼冷呢。
他穿好了衣服,看都不看文毓一眼,昨晚莫青然一個人在房間裏,不知怎麼樣了。
門碰的一聲喝上,文毓歇斯底裏的大叫:“澤城,澤城你別走。”她忍著疼,向門口爬過去,一路眼淚。大叫,文毓除了演戲,從來不會大叫。
文毓算錯了,昨晚對林澤城來說,什麼都不算隻能算是無所謂的一夜情。連露水因緣之後兩人都能相視一笑,曆澤城對自己,當真那麼決絕。是不是文毓的身體,太廉價了。
文毓裸著身體,伏在地上哭泣。好傷心啊。好難過啊。
林澤城回到房間,莫青然裹在雪白的被子裏,背對著自己。
莫青然昨晚一夜沒睡,抱著被子,腦海裏不斷浮現文毓的話“澤城他剛剛太累了,睡著了。”一遍又一遍,要不就會出現林澤城和文毓兩人滾床單的場景。躺在床上,心亂如麻。莫青然啊莫青然,她在心裏反問自己,從開始到現在,就隻是一場交易而已。林澤城想上誰的床就上誰的床,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熬了一晚的後果就是,眼底青黑,臉色蒼白。
林澤城繞道莫青然前麵,看到莫青然的臉色,臉色一沉:“一晚上沒睡,我不回來就不睡了是麼。”
莫青然敢怒不敢言,明知故問:“我昨晚回來沒看見你,你去哪了。我去書房找你了。”
挑明了又有什麼用呢?自己是什麼身份,保姆?情婦?不配得到一個解釋。莫青然以為自己和林澤城的關係已經塵埃落定了,隻是,現在似乎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