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然恐慌之後,變得如此理直氣壯,明明就是莫曉冉得媽媽欺人太甚,她隻是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失去,什麼叫做痛苦,麵對著搶走你珍愛得東西得時候你還得和顏悅色的感覺。
“我不後悔。”莫青然說得無比堅定。
“對啊,你都不會後悔了你害怕什麼,隻要相信你自己的直覺,跟著直覺去做事,那你害怕什麼呢,害怕別人說你還是害怕別人誤會你,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話語權也是別人的,說什麼你阻止得了麼,不能。但是如果連你自己都不信自己,感到動搖,那誰還會相信你。語言有時候是很傷人,但是有時候也很無力,因為它隻是語言隻是文字,起不了任何實質性的作用。你隻要記住一句話,自己認為對的,別人無論怎麼說,它還是對的。如果你不信自己,沒人會信你。”
林澤城很認真的對莫青然說出這番話,他看得出她的動搖,她在害怕,她再糾結,其實都沒有必要的呢,自己是自己的支柱,別人都是旁觀者,雖說旁觀者清,但是事情畢竟還是自己的。
恍然大悟的感覺,本來像是有一層厚厚的陰霾籠罩在頭頂,忽然雲開月明,走在陰影裏麵的人,頭頂上豁然開朗。林澤城的話語,每次都能為直指莫青然柔軟的心髒,心髒上最柔軟得那一塊。如果沒有這個溫柔的社會,那就溫柔生活下去。
如果莫青然自己都不信自己了,還會相信她呢。
“可是我害怕,我以為我很堅強的,為了媽媽和楊家,我可以忍受那些公司總監的色眯眯的眼神,也可以忍受那些中年大叔的鹹豬手。在娛樂圈那麼多年了,我以為我早就百毒不侵,但是原來我也是會害怕被罵,被很多人罵。就像莫成林罵我的時候,我可以無動於衷,順便罵回去幾句。但是很多人都說我不好的時候,我真的會懷疑自己,我真的使他們認為的壞人麼?”
話畢,空間,靜謐,可能是蟋蟀,也可能是叫不出名字的蟲子,在草叢裏麵開不知名的流浪演唱會,螢火蟲是它們的觀眾,歌聲音色清純,帶著青草的味道。莫青然和林澤城,安靜對視,聽帶著青草味道的歌聲。
“我信你。”
林澤城保證:“我一直都信你,你不相信自己可以,但你隻要相信我就好。你要是看不清方向,來找我,我帶你走。”
莫青然怔怔的,暖流在全身上下流動:“所以呢,跟著你走,我要怎麼辦?”
“秦子域找到那個偷拍你照片的人了。”該是和她說事實的時候了,不然她一直對自己產生懷疑,甚至失去信心,她應該知道,這次的事件,是有人刻意為之,並不全是她的錯。
莫青然的聲音帶了激動,甚至有些顫抖:“是麼?是誰?”
是誰看不慣她,又不光明正大對付她,反而采取那麼卑劣的手段,輕則名譽受損,重則身敗名裂。
讓莫青然知道,難道她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麼?莫青然不知道,讓時間來決定咯。
“柳夏。”秦子域來過電話,自稱已經教訓了柳夏一頓,把柳夏推到媒體的麵前,告訴媒體這些都是柳夏的自導自演,但是媒體不會管這些,它們並不在意信息獲取過程,隻在意結果,在意那個知名的結果,可以讓它們知名度提高並且獲取利益的結果。
對於柳夏,最好的做法就是讓她身敗名裂,而不僅僅是教訓她一頓那麼簡單,毀掉一個人小明星對林澤城來說輕而易舉,但是,這個決定需要莫青然自己來做。
對於是柳夏故意將照片泄露這件事,莫青然並不感到奇怪,柳夏在劇組向來針對莫青然。女星之間互相陷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但是被動接受苦果,莫青然比不覺得值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