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跟我走,你沒聽見嗎?”君野不等天邊回答,直接拉起了天邊的手腕,用力把她從座位上拉起。
“君野!你幹什麼!放手!”天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牽引著站了起來,看著和平日不一樣的君野,有些慌亂。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去!”不管天邊的掙紮,君野依舊拽住天邊的手腕,朝涼亭外走著。
“君野你放手!我還有事!”
君野並不理會天邊的反抗和掙紮。
“顧君野!你給我住手!我說了我有事你沒聽到嗎!?”
繼續不理會。
“顧君野你弄疼我了!”
君野終於皺起眉頭,停下了腳步,稍微放鬆了自己握住天邊手腕的力度。
天邊一邊喘著氣一邊抬頭看著麵如冰霜的顧君野。
“君野,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不是知道我有事嗎?我也早說了你們都別過來,今晚我要給尹湛哥說很重要的事!”天邊生氣地瞪著君野,忿忿地說。
“是嗎?那尹湛人呢?”君野斜睨了天邊一眼,再次閉上了眼睛,“天邊,聽話,跟我走吧,你都等了幾個小時了,都深夜了,晚會早就結束了,所有人都走了,連場地都收拾好了!”
“我不要!我要等尹湛哥!我們說好了的!他也答應我了!”天邊絲毫不理會君野的勸告,依舊準備拽開他束縛自己的手,回到涼亭。
“不要這麼任性了!你自己看看時間都多久了!再遠的路也該走到了吧?再怎麼有事也該辦完了吧?明明知道你在這裏等你,為什麼不來找你,讓你一個人在這裏等著?不擔心你會不會感冒嗎?不在意你一個女孩子在這是否安全嗎?這隻說明心裏不在乎你!”君野看著依舊反抗著的天邊,氣得大吼。
吼完之後,看著瞬間臉色蒼白起來的天邊,又忽然後悔起來。
君野低咒一聲,一拳打在了身邊的樹幹上,頓時手背滲出殷虹的血。
“君野你受傷了……”天邊一看到君野手背上的血跡,眼淚馬上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和難過,看著血不住地留著,天邊哭的越發的厲害起來。
“君野我們去醫院吧,你手要去包紮一下……”
“你還等嗎?!”君野似乎並不在乎自己的手背,瞪著天邊,眼睛通紅。
“不等了,不等了!君野你說的對,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繼續在等下去……君野我們去醫院吧,你流好多血……”天邊說話都有些哽咽起來。
是啊,君野其實說的沒錯。尹湛哥不來,一定是要拒絕自己吧。讓自己知難而退。太直接明白的挑明了,反而會尷尬。
那麼,就當作沒發生這件事吧。
一直在這裏等著,是因為自己心裏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可是,冷靜下來後想想,這些自己認為的希望,也隻是自己為尹湛哥找的借口,好讓自己不那麼失落和難過而已吧。
而君野,他也是為自己好啊。
一邊的君野看著滿臉淚痕的天邊,心裏五味混雜。一方麵為她的執著心疼,為她的咳嗽擔心,而另一方麵,看著她因為自己流血而擔心流淚,心底承載了滿滿的滿足和幸福。冰冷的下顎也沒有那麼緊繃,舒展了許多,整個人也柔和了起來,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天邊。
“君野,愣著幹什麼,走啊!”天邊扯了扯君野的手,自然無比地抬著尹湛受傷的手臂,緩緩摟著他,匆匆向校門口走去。
君野看著天邊緊張的樣子,冷若冰霜的臉上滿是笑意。
明明是小傷,天邊卻緊張成這樣,看來,天邊心裏還是有自己的吧。那麼,就得更加的努力了。今晚的這種“巧合”,還是多多益善的好,即使……有些不光明。
可是,為了天邊,自己也寧願承擔一切謾罵,麵對一切難題。
包紮完了傷口,君野送天邊回家。
兩人走在路上,各懷心事。
想到和君野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自己的反應和內心的感覺,天邊越發的奇怪起來。
那些腦海總模糊的片段,那些在耳邊一直回響的呼喚和話語,那些熟悉的心情,那次昏倒之後的感受……好像都在讓自己對君野的防備一點點鬆懈,自己明明是個慢熱型的人,對君野的感情卻在一日日增加,甚至覺得他比智律都還要親近,比尹湛哥於自己都還要熟悉。
“君野,我們確定是在尹湛哥和你比賽的時候第一次見麵才認識的吧?”天邊有些不確定的想要問一問君野。因為這種熟悉感實在是來的太猛烈了!
君野的心一顫,難道天邊的記憶需要靠刺激來一點點回憶起?
“怎麼了?”君野轉過頭,看著一臉好奇的天邊,小嘴嘟得老高,讓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親親。
“就是……明明我記得是在合氣道比賽上和你第一次見麵,因為尹湛哥才認識的啊,但是為什麼總是感覺認識你好久好久了,好像無比熟悉,就像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在沒認識你之前,有時候總是會感覺缺失了什麼,卻一直不知道缺失的是什麼,而認識你之後,覺得缺失的那一塊在慢慢回來,無論是我那個奇怪的夢境,還是模糊的記憶片段,或者那個奇怪熟悉的名字,還有耳邊回響的聲音……”天邊自顧自說著。
“什麼夢境記憶名字還有聲音?”君野緊張地轉過身擋住了天邊的去路。
天邊會想起一切嗎?那麼會想起來她和自己的約定嗎?就是因為那個約定,自己才答應陪她去機場接機,然後看“For you”最後一場演唱會,讓她整理好一切的啊。
天邊一怔,察覺到了自己的口誤,吐了吐舌頭。
真是奇怪,自己的這個夢境,連智律和尹湛哥都沒有多說,連自己的爸爸媽媽也沒多提起,可是為什麼卻差點全部對君野說了出來。
幸好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及時住口。
這樣奇怪如電視劇一般的夢境,無論是說給誰,都沒人信的吧。即使有人有心聽了,最多也會像自己爸爸媽媽一樣說:“電視劇看多了。”或者“天邊你腦子裏一天胡想什麼呢。”
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沒什麼啦,胡亂說的。哈哈。”天邊尷尬地傻笑著看著君野。
君野很體貼的沒有多問什麼,轉移話題說:“你說對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嗎?”
天邊點了點頭。
兩個人重新向前走著,君野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許,上輩子就是認識的吧。說不定,上輩子你還是我的女朋友。”
“啊?咳咳……咳!君野你開什麼玩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下沒想到的天邊忽然嗆到一般猛烈地咳嗽打著哈哈。
“我沒開玩笑。天邊,既然熟悉的話,不如和我在一起吧?”
“啊?君野你……”
“我是認真的,天邊,不管你答案是如何,你是我的。”
沒等天邊做出任何反應,君野一把扯過天邊,擁入自己的懷中。
他承認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可是,他看到了不遠處那個跟著他們一路走來的身影,他不想也不敢再等了……
對那個人,隻能說,對不起了。
因為,天邊,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
翌日。
連續很久的好天氣忽然不在,早上一起來,推開窗戶就看到外麵陰霾壓抑的天氣,尹湛忽然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裏蔓延。
其實,這種不安在昨晚自己趕去小涼亭的路上就開始存在了,一直持續到看到君野和天邊一起回家,一直到現在,這種不安沒有減少,反而越發的濃烈起來。
尹湛連忙洗漱好,給智律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奔向了天邊家。
自己不能再等了,天邊一定生氣了!昨晚打電話天邊一直關機,打家裏的電話又怕太晚打擾到其他人,所以現在自己必須馬上去解釋!
這麼想著,尹湛加快了步伐。
輕輕叩門,開門的是天邊的奶奶。
“是尹湛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印奶奶一邊笑著一邊拉著尹湛進屋。這個尹湛真是越發的帥氣了,而且這麼溫柔,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品什麼的都沒話說!真是越看這小子越喜歡啊!哈哈!
“嗯,印奶奶早,我來找天邊呢,昨天發生了點誤會,來解釋的。天邊起來了嗎?”尹湛進門後開始四處張望著,一般這個時候天邊都會一蹦一跳從樓上下來,然後嚷嚷著說自己馬上準備好了嗎?
“應該還在睡吧,今天你來的比平時早好多!來來來,你先坐著,我去叫天邊起來!”奶奶慈愛地拉著尹湛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還是我自己上去吧,奶奶你先休息。”尹湛笑著拒絕。他是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好好好,看你急得,年輕人有什麼誤會一會就過去了,別擔心,我們天邊也不是記仇的人,說不定都沒介意呢,不過,去說說也好,誰不知道天邊最喜歡的就是尹湛哥哥了,哈哈!”
“是。那奶奶再見,我先上去了。”
“去吧去吧。”
尹湛微微鞠躬一下後就匆匆上了樓。
印奶奶看著尹湛上樓的背影,笑得合不攏嘴。
二樓天邊房間的門口。
尹湛站在那,忽然有些踟躇。深吸一口氣之後,尹湛伸出手,輕輕敲門:“天邊,起來了嗎?”
良久,裏麵沒有反應。
尹湛皺了皺眉,這丫頭,睡的還真熟。
“天邊,”尹湛微微加大了些力度,朝著屋內喊著,“天邊起床了,我有事要對你說……”
依舊沒反應。
這個時候,印媽媽也從廚房走了出來,來到天邊門口敲門喊著:“天邊快起床了,尹湛哥哥都來好久了你還不起來?”
見屋內還沒反應,印媽媽有些奇怪,於是扭動把手,推開門——
窗簾已經被拉開,窗戶也大大地開著,陽光從窗戶外灑進來,照在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床上,一片祥和。
印媽媽和尹湛都奇怪地走進了房間,洗澡間,廁所……都沒有人!
奇怪了,這孩子哪去了?
看看床邊,還放著昨天穿髒換下的衣服,可是人呢?
“天邊!”印媽媽朝著其他方向喊著,以為天邊在別的房間幹什麼。
而這個時候,尹湛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
一向愛睡懶覺的天邊,哪去了?
“別喊了別喊了,天邊早走了!”這個時候,印爸爸從睡房裏走了出來。
“啊?什麼時候的事?”印媽媽很是不解。十年來,不是一直都是尹湛和智律來喊天邊她才起床收拾去上學的嗎?十年如一的生活,忽然變了,難道天邊和尹湛之間出什麼事了?
“一個小時前吧,那會我起來上廁所,聽到屋外有動靜就出來看,天邊正在門口穿鞋子準備走。”
“怎麼這麼早?那會兒天都沒亮好呢,她一個人嗎?”印媽媽問。
“還有一個男孩子,來過我們這幾次,就是這幾個月和尹湛他們送天邊回家的那個男孩子,長的帥帥的,酷酷的那個。”印爸爸說著,看著尹湛的反應,不禁起了玩心,眼睛明亮無比。
印媽媽馬上會意說:“啊,我知道了,就是昨晚上送天邊回來,還在我們家呆了那麼久的君野吧!”
“對對對,就是他!”見自家老婆這麼聰明的會意了,印爸爸眉開眼笑。
“那既然天邊不是一個人,我就放心了。難得啊,什麼力量都不能讓她早起,這下終於可以早起了。”
“是啊,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要晨跑。”
“那好啊,我早就讓天邊晨跑了,她身體不好需要多鍛煉,可是怎麼說也說不聽,這下一看,聽話是得看人了呢。”印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斜睨著身邊尹湛的反應。
很好,呆滯了,無措了,憂傷了。
看來自己想的沒錯,尹湛和天邊之間真的出問題了。雖然小孩子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去體會處理也好,可是還是忍不住插手了。尹湛真的沒發覺君野喜歡天邊嗎?他要還是這麼遲鈍木訥,天邊遲早是要被搶走的!自己女兒的心思,當媽的還是懂的,所以為了女兒,就破一次例,刺激刺激這個孩子吧。以後如何,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
“啊,好的。”
尹湛緩緩下樓,緩緩走出了印家。推開門,十一月的風吹在自己臉上竟然有刺骨的寒冷。
是嗎?是君野接的天邊走嗎?天邊竟然這麼聽話地早起,還去晨跑。
以前,自己無論如何多麼的努力,天邊都隻會耍賴不起,更別說晨跑了。難道真的如印阿姨所說,這個聽話,是要看人的?那麼自己,是比不過君野了?
自己昨天還那麼的焦急自責,連忙趕到涼亭,看到的卻是君野摟住天邊的樣子,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假象,是有原因的,一直跟著他們回家,再次看到了他們擁抱的畫麵,如果這都不算,那加上今天知道的一切,自己還去找什麼理由呢?再找理由,就是笨蛋了吧!
尹湛自嘲地笑笑,呆立在門口,久久緩不過神。
“哥,你怎麼了,天邊呢?”這個時候,智律也出現在門口,朝樓上天邊的窗口張望著。
“不用看了,天邊走了。”
“走了?”智律驚訝無比。
“嗯,一小時前,和君野一起走了。”
“一小時前?天邊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早起。也許是人對了,就聽話了吧。”尹湛籲了一口氣,然後接過智律肩上的包說,“沒事,我們走吧。”
“哦。”
智律跟在尹湛身邊,覺得怪怪的。
今天的哥哥太不一樣了,整個人都沒有精神。雖然平時話也不是很多,一路上都是天邊和自己說笑著的,可是他也是一直微笑著的啊,可是今天臉上卻麵無表情,整個人也像霜打了的花一般耷拉著腦袋,毫無生氣。
“哥你沒事吧?”智律不禁擔心地看著尹湛。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尹湛對著智律笑了起來,笑容卻勉強無比。
“你和天邊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想到昨晚回來後的尹湛就怪怪的,智律不禁擔心起來。
“能有什麼誤會。”
“那你昨天去了嗎?”
“去了。”
“你們談了嗎?天邊不是有話對你說嗎?”
“談?不用談,也許她要我看的畫麵,就是要對我說的話吧。”告訴自己,她是多麼喜歡君野?
一想到這個可能,尹湛就覺得胸口堵得慌。
“什麼意思?什麼畫麵?”智律皺起眉,“一定有什麼誤會,昨天怪怪的,君野早走了,果果也忽然不見了,總覺得昨天起一切都有變化了。”
“沒什麼,上學吧。”尹湛閉上眼睛,良久再慢慢睜開。
也許,真的一切都有變化了吧。
他,天邊,君野……終於還是抵不過命運。
放學,尹湛慢慢收拾著東西,猶豫著要不要向往日一樣去接天邊一起回家。正在猶豫的時候,智律從教室外衝了進來說:“哥,天邊剛才打電話說她和君野有事,果果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天沒來上學,我們先走吧。”
在聽到智律的話後尹湛手一僵,皺起了眉頭。溫潤的臉上滿是震驚,“她和君野有事?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天邊沒說。”智律看著哥哥的反應,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她歎了口氣,輕聲說,“哥,昨天天邊說起去等你的時候,很開心,我看的出來,那是真的開心,發自內心的欣喜和期待,你看不出來天邊喜歡你嗎?”
“天邊……喜歡我?她和君野……”這下尹湛的震撼更大了。
“傻哥哥啊,笨死了!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智律翻了個白眼,有些沒好氣地說著。
“我……”
看著尹湛呆滯的表情,智律這下是徹底明白了,真是服了自家的哥哥了!
“行了,你什麼也別說了!早知道你這麼遲鈍我一定不這麼袖手旁觀,我還以為這是你欲擒故縱呢!哥哥,你喜歡天邊嗎?”智律凝視著尹湛的眼睛。
喜歡……?
尹湛從沒想過這個詞,隻是覺得,自己對於天邊,有種異樣的情愫。有對妹妹的嗬護,卻有比對妹妹對一層的占有欲,而且是獨占。想對她好,想看見她笑,想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
這就是喜歡嗎?
“哥,如果你喜歡天邊,就自己去爭取。我們都不小了,應該爭取自己的幸福了。自己覺得珍貴的東西都不去爭取,一定會被別人搶走的。”智律一本正經地說著。
“你是說……君野?”想到君野,尹湛的心都沉重了起來。
“對,看的出來,君野也是喜歡天邊的,而且,絕對不比你的少,甚至,比你多的多。君野是不可小覷的人,各方麵條件都很好,你不怕他趁虛而入嗎?雖然你們是朋友,可是,可以公平競爭啊。況且,天邊心裏的天平一直是偏向你的,不過,這幾天你要是再不努力,我可就說不準了。”
“是嗎,偏向我的嗎?”聽到智律的這番話,尹湛陰霾的臉終於露出微笑,無比期待地看著智律。
“是的!偏向你的!”智律看著不抓住重點的哥哥,失笑。
“真的嗎?智律你確定嗎?”
“真的真的真的啦,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也是女生啊,憑我的直覺,外加我的觀察,再加平時和天邊的談話和接觸,我敢肯定!”
尹湛聽著智律的這話,心情爽到了極點。
“但是——”智律看著自己哥哥滿足平靜的表情,無比糾結。他到底聽沒聽重點啊!
“但是什麼?”尹湛終於認真了起來。
“但是,你如果不趁著這個天平還偏向你的時候努力,那說不準就平衡了,甚至偏向另一邊了。你沒發覺到天邊這幾個月的變化嗎?從認識的第一天他就一直看著君野的,一直和人慢熱的天邊,卻在這麼快的時間和君野那麼熟悉起來,上次生病暈倒醒來竟然是那麼自然地叫君野倒水,卻沒理你……你看,和君野一起認識的果果,天邊都沒那麼親密熟悉呢,怎麼就和君野這麼的熟絡了呢?”智律作柯南狀拖著腮,意味深長地看著尹湛。
“說的沒錯啊。”一想到這裏,尹湛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充滿了愁雲。
“所以我說啊,要主動出擊啊。哥哥你也是喜歡天邊的,既然互相喜歡,那麼就排除萬難在一起啊!你有君野比不過的十年的相處,不是嗎?這些感情也足以打敗!但是,前提是你必須盡快爭取到!時間不等人啊!”智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逗笑了尹湛。
“哈哈,智律,你說的對,我也想明白了,對天邊,我也終於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我想和她在一起,我要一個人守護她,照顧她,成為她心裏唯一的存在。”尹湛的心終於撥雲見日,一切以前不能理解不能理清的頭緒都解開了,溫潤的笑容再次回到尹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