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一邊告訴自己要相信薛皓月的話,這個世界沒鬼,一邊放大所有感官,高度警惕著前方。即便是這樣,心裏還是很恐懼。
哭聲越來越近,當我走到樓道中間時,我幾乎已經可以斷定,那個哭聲便來自樓梯口的那間屋子。
我記得那間屋子是那個紅衣女人的房間,一想起那個紅衣女人濕漉漉一片的詭異模樣,不禁又打了一個冷顫。
咿咿呀呀的哭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淒慘。
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那冷冰冰的門:“你…還好嗎?”
想著,畢竟是鄰居,萬一她就遇到什麼困難了呢!可3心裏卻害怕的很。
但對方並沒有回答我,反而哭聲越來越淒慘。
“你...出什麼事了嗎?你不開門,我進來了?”雖然心裏很害怕,但同時也擔心那女孩出什麼事,畢竟大家都是鄰居。
我左右擰了擰把手,是從裏麵反鎖的。
往門上的把手上看,她這個房間還好,有貓眼,便就雙眼湊近貓眼,想要看看裏頭什麼情況,卻發現客廳並沒有人,雙瞳左右掃描,仍然沒有發現有人,而哭聲也不知何時消失的。
沒人?
我心裏迷惑著,正準備離開,突然眼前一片緋紅。
怎麼回事?
我立馬收回了眼,用手揉了揉眼睛,是我眼睛出現了問題,還是貓眼出現了問題?
心裏糾結著,再次雙瞳靠近貓眼,卻發現裏麵依舊一片緋紅,便什麼也看不清。
我立馬收回了眼,那紅太恐怖,仿佛看到了一片血。
但裏麵呀呀呀呀的哭聲依舊還在,我隻好再次湊近貓眼看了看。
發現房間內比剛剛還要紅,仿佛我看到的是一個的心髒,仿佛還在砰砰直跳....
“你在做什麼?”
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我一跳,差點沒嚇出心髒病。條件反射的大叫的啊了一聲。
轉過身去,發現依舊穿著寬鬆毛衣外套的薛皓月正站在他家門口,一臉笑如春風的看著我。
我手指了指門邊,解釋著:“裏麵有人在哭,所以過來看看。”
薛皓月懷疑的撇了那門一眼,繼續笑著問:“然後呢?”
“結果現在什麼也沒有。”是的,人沒看到,現在哭聲也沒了,隻是貓眼為何會突然變紅?
“什麼也沒有就對了。”
薛皓月這句話我不太懂。
他招呼著我過去,跟著他進了他家,這是我第一次來他家,擺設簡單,但家具卻有點複古,給我感覺,我跟他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隨便坐!”他一邊說一邊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
“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我是真的聽到有人在哭,是一個女人的哭聲,你又不相信我嗎?”我坐在沙發上,手端著白開水解釋著。
他不相信我家鬧鬼,也不相信剛剛那邊有哭聲,但這些的的確確是我親身經曆。
見他不說話,我知道他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有些生氣的說道:“我說了,我剛剛明明聽到那個女孩在哭,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
“怎麼可能,那個房間已經空了三個多月了。”他一臉輕鬆的笑著說。
他此話一出,我更加迷惑。
“可我明明聽到……”我情緒有些激動,我不相信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詭異事件,隻是我的錯覺。
薛皓月點點頭,解釋著:“那個房間之前的確住著一個女人,是一位女老師,據說是某大學教美術的,不過三個月前就失蹤了,家裏人也報警了,但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女老師,教美術。
“之前還見她領過一個男人回來,而且還能經常看到那個男人,不過現在都失蹤好幾個月了,八成是跟人私奔了吧。”他像是在開玩笑,一點都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