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把我從警察局裏放了出來。她相信我是被陷害的,所以要我找出是誰陷害我。

我直接回到和陳靜倪一起租的房子裏,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她的東西都搬走了。我知道這不是小偷入室行竊,因為陳靜倪哥哥的照片也被拿走了,這說明一定是陳靜倪自己搬的。

難道真的是她陷害我!

我的大腦轟一下子全懵了。我好不容易跟她一起從北京出來,又在一起經曆過生死考驗,她為什麼要出賣我!

難道這就是我愛著的人嗎!我真不敢相信。

沒辦法,找不到陳靜倪,我自覺非常失敗,頹廢至極,跑到酒館灌了一肚子酒,然後打電話給溫嵐。

確切地說是溫嵐把我扛回了家。當然是她的家。

我趴在她家沙發上大吐了好半天,氣得她到處找拖把,直罵我不是個好東西,一到她家就知道搞破壞。

“喂,我說你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逞什麼強啊!”溫嵐絮絮叨叨個沒完,簡直不能想像在公安局時那麼威武的她也會這樣。

我大聲喊著:“誰說我不能喝,來,咱們再喝,不醉不歸。”

“你已經醉了!”

“我沒醉,沒醉!”

“哼,就知道逞強。”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我發現自己躺在溫嵐的床上,被子上還有女人的香味。我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到鏡子跟前照了照,胡子邋遢,樣子真難看。

沒想到溫嵐的盥洗間裏還有刮胡刀,我刮了胡子,洗漱完畢。從盥洗間裏出來,我發現桌子留有一張字條,上麵寫的是:早餐在冰箱裏。

我打開冰箱,吃完早餐,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找到陳靜倪,雖然我懷疑是她陷害我,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還是不想相信。

我先去了大運公司,沒有找李運林。既然我和他的談話到了警察手裏,很可能是他陷害我。陳靜倪可能並不知情,可是她為什麼要走呢?她去哪裏了?

我找了大運公司幾個平時和陳靜倪有來往的人,問他們有沒有見到她,或者知道她在哪裏。可是結果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都說好幾天沒見著她了。

迫不得已,我又去找了那個叫小黑的黑市販子,他說自己隻和她有生意上的來往,至於她行蹤,他從不過問。

這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陳靜倪突然消失,她到底去哪裏了呢!

找了一整天,沒有任何結果。難道她離開西安了?她會去哪兒呢?

無奈之下,我隻得去找溫嵐。

她說她也幫不了我,但她可以保證我暫時不會有什麼麻煩。因為那些指控我走私的證據都不足以證明就是我幹的。我知道要是沒有溫嵐,我可能早就蹲在監獄裏了,所以我十分感激她。

沒過幾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要想知道怎麼回事,就15號晚上去西平貨艙。

會是誰給我寫的這封信呢?會不會又是一個詭計,讓我上當受騙?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條線索,我不能放棄。

15日晚上8點,我準時趕到了西平貨艙。可是那裏除了幾堆貨物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我以為自己上當了,正要走,就看見幾輛車朝貨艙開了過來。

我趕緊躲進貨艙裏的貨物後麵。過了一會兒,有幾個人進來了。我從貨物後麵瞄過去,當頭就看見李運林。他正帶著一幫人,不知道來幹什麼。

李運林問他的一個手下,“東西都藏好了嗎?”

那人回答說:“都藏好了,李總放心。”

李運林接著問:“那女的呢?”

“已經走了。”

“好,做得好。等事成之後,我絕不會虧待大家的。”

“謝謝李總。”那夥人一起回答。

“好吧,快搬東西。把它們都搬上車,免得留在這裏夜長夢多。”

我聽見一群人吆喝著說:“快快,搬東西,搬東西。”那些人把堆放在貨艙裏的一堆木頭箱子,一一搬了出去。不時聽見有人喊著:“小心點,那東西可脆著呢!”

漸漸地,堆放在那裏的箱子都被他們搬完了,這時來了個戴墨鏡的女人。

李運林走上去低頭哈腰地問:“董事長,你怎麼來了?”

那女人看也沒看他,隻說:“我不能來嗎?我來看看我的貨物到底怎麼樣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