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遵化隻用了幾個小時,白天我們作為遊客,參觀了定東陵的一些大殿,沒有進地宮,聽說裏麵的入口很窄。
到了晚上,我們悄悄摸到了東陵。兩旁立著各種神道石像,什麼大象、獅子、馬,也有人。我們白天看過的,它們守在定東陵的外麵。
我和陳靜倪穿過有六根石柱的神道碑亭,直接去了慈禧陵。
慈禧陵外是一座三層的大殿,殿外的石階通向院門。那裏的門是關著的,我們在四周找了一陣也沒有找到其他的路。陳靜倪打算翻圍牆進去。她拿出一個三叉形的裝有倒勾的繩子,用它勾住圍牆,爬了上去。我也跟著翻過圍牆。
找到地宮並不是一件難事,白天陳靜倪已經窺探過了。我和陳靜倪手裏都拿著狼眼手電,到了第一道石門前,用手電一照,發現整個石門造型別致,上麵有月光石雕刻。地下已經有兩三尺深的積水,我和陳靜倪慢慢推開了石門,一股陰森潮濕的感覺突然襲來。我們踩著積水推開了第二道石門。可是第三道石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試了好久,我喘著氣對陳靜倪說。
她似乎並沒有聽到我的話,在那道石門麵前繼續摸索,最後她又沿著兩旁的石壁摸了起來。
我看著她不知道在幹什麼,這裏被堵死了,無論如何也是進不去的。除非有什麼機關暗道通向第三道門之後,否則隻能退回去。
我已經退到第二道門口了,陳靜倪忽然說:“等等,這裏有問題。”
我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不知有多少人到這裏來過,他們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現。看樣子她像是找到了機關,我走到她旁邊,她用手電照著牆角一塊石磚,我看了好久,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她說再仔細看看,然後把手電傾斜著,從上往下照著那塊石磚。我看見了石磚上有個巴掌大小的方形痕跡,這太不可思議了。表麵看上去什麼都沒有的石磚上,竟然刻有痕跡。在本來就有凹凸的石壁周圍,若不是湊近了仔細地看,根本不可能發現。
陳靜倪敲了敲那塊石磚,再敲敲刻有痕跡的地方,響聲不一樣。她用匕首輕輕地撥弄那個方形,不讓一點石頭被破壞。最後,那個方形終於整塊從石磚裏剝了下來。
裏麵是一個像是黑白電視調頻道的旋鈕一樣的東西,陳靜倪放好匕首,一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去旋旋鈕。
隻聽見地宮內一陣“霍霍”的響聲,過道下出現了一個向下的入口。我驚訝不已,沒想到這裏會有通道。這又是幹什麼用的?它通向哪裏?為什麼會有這條通道?我的好奇心突然高漲了起來。我這次進來雖然不打算盜什麼東西,但有這種意外的發現,對我來說,既刺激又暫時打消了我的罪惡感。
我說我們下去看看。
陳靜倪說:“等等,讓我把這個石塊放回去。”我看見她小心翼翼地把剛才剝落的方形石塊又安回了那石磚上,看上去就像沒動一樣。
我和她先後跳進了地洞,進去之後,洞口就關閉了。我們拿著手電照了照四周,裏麵很黑,像是一間很大的墓室,空氣渾濁,積水很深,布滿了蛛網。看來還沒有人比我們先到這裏來過。
我們沿著牆壁邊水淺的地方,摸索著朝有一些微光的地方挪動。腳下踩出的水聲“嘩啦”作響。剛才看上去隻有微弱的光線的地方,等走近了才發現,那裏的光線比我們的手電光還要強。
我們轉過去一看,簡直要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了!
那裏擺著各種大大小小的箱子,無數珍珠寶石堆放在箱子外麵,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一下子掩蓋了手電的光芒。
看著堆積如山的寶物,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陳靜倪看了一陣,慢慢放下了手電,蹲下去,手裏拿起一串珍珠項鏈,在眼前看了一陣,又用手抓了大把寶物,突然喊道:“發財了,發財了!”
我也慢慢回過了神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無價之寶,剛才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我右手拿著手電,左手禁不住也去揀了幾串珠寶在手裏,看了看。陳靜倪忽然開始瘋狂地聚斂珠寶,把它們往自己口袋裏裝。
我趕忙放下手裏寶物,往後退了退,口裏喊道:“不,不能拿!”
陳靜倪聽見我的話,停了停,手裏還拿著幾串翡翠寶石。
她站起來,仿佛用了很大力氣,走到我跟前說:“為什麼不能拿,這是我找到的。你看看,貨真價實的珠寶,這可是價值連城啊。來,給你,給你,拿去。”她把那幾串寶石往我手裏塞,又從她的口袋裏掏東西給我,“不夠!拿去,這也拿去!”
她瘋了,又從地上撿起來無數的寶石給我,“你拿啊!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