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南陽市真是不簡單。居然能讓這幾個久經沙場的老兵陷入這樣的困境,每一次,當他們認為自己已經熟悉了這裏的戰局時,就會有更強大的敵人出現。每個人的感覺都是這樣,所以,在麵臨抉擇時,他們變得前所未有的謹慎。
見其他三個人沒有回應,絲蛛也很快明白了。大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再次進入豪宅,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加難對付的陷阱和敵人在等待著他們。所以,絲蛛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
“交換一下情報吧,說一說,我們掉進陷阱裏之後,都遭遇到了什麼。”
陳皓作為首領,首先提出了這一點。
“我先來,”絲蛛說,“我跟大哥在進入別墅之後,發現情況不妙。因為那裏麵太黑了,我們走了好久,發現都沒有走到頭。期間我們也沒有轉彎,而且走的直線距離也遠遠超出了那房子的長度。回頭一看,身後的門已經不見了,我們進入了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
灰熊和醫生也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表示他們遇到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然後,我發現你們都不見了,”絲蛛接著說,“包括大哥,也都消失在了黑暗中。就是說,隻剩下了我一個人。隨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當我醒來時,發現我跟大哥昏迷在了一起,我們身處的是一列火車。那火車在行駛,很真實,上麵也有其他的乘客,當然,也有兩名敵人在等著我們。我和大哥還以為我們是在別墅裏被迷暈,扔上了一輛不知去哪裏的火車了呢。戰鬥中我被變成老頭子昏了過去,醒來後發現車停了,下車一看,大哥已經在車外收拾掉了那兩個敵人。之後過了幾分鍾,我們又感到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再睜眼時,我們就在這裏了。我想,我們是不是被隔在了兩邊,我和大哥在一邊,醫生你和灰熊在一邊。看樣子並不是。”
“不,我是一個人被隔開的。也是在黑暗中發現隻剩下了自己,隨後失去知覺,醒來後發現已經取了另一個空間。”醫生說。“我的那個空間,是一間監獄,兩邊有兩排鐵柵欄隔開的牢房,可每一間牢房都是空的。而我呢,並不在牢房裏,而是在監獄正中間的區域。那監獄也很真實,連地下排水排風的管道都有。”醫生想到自己的毒霧被吹散那件事,所以提到了這一點。“我也是,在打敗了他之後,就眼前一黑,睜開眼後就又回到了這裏”
“我也差不多。黑暗中你們全都不見了。可我沒有昏過去,而是直接去了另一個……額,幻覺空間。”灰熊說。
“幻覺空間是指?”醫生問。
“我也描述不好,反正就是,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全都倒下來了。我的左邊是地,右邊是天,上邊和下邊都是大樓。對了,就像那個《盜夢空間》裏的場景一樣,整個世界都被旋轉了九十度。”灰熊說,“不過那是我的敵人造出的幻覺。他自己承認的,他能工操縱幻覺。在我打倒他之後,那世界就變回了正常的樣子,變回了普通的城市,普通的天空和馬路,普通的高樓大廈。”
“那麼說,我們被分割在了三個空間,”絲蛛摸了摸下巴說道,“這些空間顯然都不是真實的,都是灰熊所對上的那個可以操縱幻覺的敵人所造出來的?”
“對,可能真是這樣。”醫生說,“我對上的那個敵人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他的另一個同夥製造了那個空間,那空間就隻有一座監獄,監獄外什麼也沒有,連空間也沒有。現在想,他指的是不是就是灰熊的那個對手?”
“不,應該不是。”陳皓說,“聽灰熊的描述,他的那個敵人是操縱幻覺的,而我們被丟去的空間都顯得很真實,沒有灰熊的那個空間看上去那麼奇幻。況且,當我和絲蛛回到這裏時,灰熊已經在這了,而醫生你是最後回來的。可見,灰熊是第一個打敗敵人的。灰熊,你確定你的那個敵人死了?”
“確定,一個骨頭渣子都不剩了。”灰熊想到陀螺的死法,他變成了灰熊解放力量後的樣子,最後因為肉體和精神都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而變成了一捧飛灰。
“那就對了,按說,如果大廈、列車、監獄,這三個空間都是灰熊的對手用幻覺製造的,那麼早他死後,這些空間就應該立刻消失才對。可在他死後,灰熊的那個空間是先變回了正常的樣子,然後才消失的。我們也是,我們打敗敵人應該是在灰熊之後,而我們所在的空間也沒有因為灰熊打死了那個用幻覺的家夥而立刻消失。所以……”
“所以,可能還有一個敵人?”絲蛛,灰熊,醫生,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