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玉又是一陣惡寒,他那冰清玉潔的皇舅啊!
“有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啊?”
“有啊!有啊!明日是翰林大學士宋書言之子彌月,請我去喝酒。”
“請你?”
“對,隻請我。”
當然隻會請她,因為那孩子的母親、宋大學士的夫人就是當年的雪美人——蘇雪琴。
蘇雪琴投水自盡被宋書言求起後,就被家人以養病為名丟到了一家尼姑庵。本以為從此青燈伴古佛,不料宋書呆抱著滴水穿石的信念居然成功瓦解了雪美人的心結,還成功地讓她珠胎暗結。
當時蘇雪琴沒想過要嫁宋書言,隻想著給他生個孩子報他的情意。但宋書言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兒,寧願被左相府掃地出門也要娶蘇雪琴為妻。一時間竟成了靖南侯世子婚禮後的又一大事。
金多多體會到兩情相悅的幸福後,也開始體會到蘇雪琴當年的苦處。便暗中使勁,幫助他倆有情人終成眷屬。蘇雪琴感激金多多的援手,對她也不再冷漠,隻是對龍飛玉卻更加冷若冰霜,絕口不提。
“你當真要去?”龍飛玉有些不高興,雖然明白蘇雪琴對他的恨不是沒有道理,但隻請他的妻子前去,也太不給他麵子了吧。
“嗬嗬,這事我有分寸。我打算以我的名義送份禮去,這酒嘛就不吃了。”她是不會去的,何必要去提醒宋書言他的妻子曾和別人共待一夫,又何必讓那些無聊的人拿來嚼舌。
“嗯,那樣也好。”龍飛玉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夫君,另一處邀約恐怕推不掉。”
“又是誰家孩子彌月?”
“不是啦,是玲瓏,你忘了上次她說……”
他怎麼可能忘記!上次在京城街頭重見玲瓏,那個曾經溫馴的女人居然變得豔麗、張揚,又或許她當年也是戴了付麵具。更想不到玲瓏當年拿著他給的錢到了外地,居然開了家相公館,做起了逼良為“娼”的勾當。
“哼,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以為咱們女人是隨他們欺負的。可我就要反過來欺負他們。妹妹,你可別不信,來我那兒逍遙的除了男人照樣有女人。”
“不過妹妹啊,還是你有本事,把咱們的世子爺也給收了。也怪姐姐眼絀,當年竟沒看出來。過兩天姐姐的南香館就要開張了,妹妹可一定要去捧場。你放心,不要你花一個錢。”
“嗬嗬,我知道你們新婚燕爾,不過老對著一張臉總是會膩的,要不怎麼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呢。何況姐姐手下的男孩子個個都是絕佳的,不信你看看他。”說著指了指站在她身旁的一個少年。
他也沒有忘記那個少年,長得比女人還漂亮,身子比女人還婀娜,最惡心的是,他居然……居然、居然對著他拋了個媚眼!
“不準去!不準去!”
“你嚷嚷什麼!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金多多收起了笑容。
“當然不是,多多,我隻是……那地方實在是……”
“好了,你放心,我知道我現在是世子夫人,當然不會堂而皇之地去那種地方。再說,我隻是想不到玲瓏也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想找個機會和她切磋切磋。不會去找那些美人的。”
金多多其實是有些好奇,但更重要的是因為自從她嫁人生女之後,就再沒見過這男人為她著急的樣子了。玲瓏說的沒錯,要想比野花香,就要讓他的心裏時時惦記著自己這朵家花。
次日傍晚,龍飛玉帶著三個兒子坐在飯桌旁,侯爺夫婦也留了話不回來用膳了。
“爹,貓咪不吃飯?”濟海問道。
“爹,貓咪自己出去玩?”阿璧問道。
“爹,可不可以開飯了?”乘風問道。
“唉,兒子啊,記得爹爹的話,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龍飛玉回答道。
乘風說:“小人是什麼?”
阿璧說:“笨!長大的人是大人,沒長大的人就是小人。”
濟海說:“女人比小人厲害嗎?”
阿璧說:“貓咪和你誰厲害?”
乘風說:“那小妹妹也比我們厲害嗎?她是小人,也是女人。”
濟海說:“哥,我不要娶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