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多精通藥理,怎麼才能騙到她呢?”
“嗬嗬,事在人為啊。”
龍飛玉警覺地看向陰笑著的商融,說道:“狐狸,你怎會突然善心大發,是不是有求於我?”
“看您說的這話!我再怎麼說也是阿璧的幹爹啊,你們夫妻美滿、一家團圓,於我也是件喜事啊!我商融是這麼見利忘義的人嗎?”
哈哈哈!他商融當然不是見利忘義的小人,但也決不是出力不討好的蠢人。
八年前,商融還是那個淩國第一商的老太爺最疼愛的孫兒,還是那個最被人看好的商家家主繼承人,還是那個寧願遊山玩水也不願當家作主的浪子。
直到有一天,老太爺和他的父親都不再指望他回來繼承家業,於是想了另外一個法子——給他娶房媳婦,定的就是玄天宗東方掌門的師妹金多多。
開什麼玩笑!浪子怎麼能有家室!何況那個東方掌門他是見過的,一個和他父親差不多年紀,卻更為古板的人。他的師妹豈不是個古板的老女人。
可他錯了,金多多不是個古板的老女人,而是個年輕美貌,如貓一般迷人又如貓一般狡猾的女人。就在他逃家不久,以為從此就可以盡情於山水時,他被她抓住了。
“這婚事乃是長輩們定下的,我與公子從未謀麵,也難怪公子會覺得為難。”
“既然是你不情我不願,還請金姑娘向長輩們解釋解釋。”
“唉,我原也是這樣想的,可今日一見,又覺如公子這般佳偶錯過了實在是可惜。”
“金姑娘有什麼條件盡管說出來,一見鍾情這四個字不太適合我倆。”商融喜歡做個浪子並不等於說他是個不學無術之人。
“好啊,既然商公子喜歡痛快,那我就直說吧。我也不想著急成親,我到商家本是想討教經商的學問,卻不知為何就讓老太爺看上了眼。”
“你想經商?”商融看著這個隻有十五歲的少女。
“沒錯!男人可以做生意我為何不可?我想開間酒樓,我有了本錢,也請好了大廚,隻是自認尚不懂經商之道。所以,隻要商公子肯到我的酒樓做掌櫃,替我打理生意,這婚事就可以做罷。”
“替你打理生意?哈哈!那我還不如回商家接管家裏的產業,豈不比做個小小的掌櫃快活?”
“那也好,能做商家少主的少夫人也是不錯的。若能逼你回家,老太爺隻會更滿意我這個孫媳婦。”
“哼,讓我接手家業還是娶你為妻,我爺爺隻會選擇前者。”
“嗬嗬,那我們現在就生米煮成熟飯,你說你爺爺會不會選擇後者。”
“你……你打算讓我做多久?一直做下去可不成,總得有個期限。”商融決定先聽聽她的底牌。
“那是自然,我知道商公子就不喜被這等煩務所勞。我女兒家的總是要嫁人的,這生意做起來了當然是要讓夫家來接手。你放心,隻要我成了親,我們之間的協議就一筆勾銷。”
商融心想,她已經十五歲,用不了幾年就得嫁人。若是不答應,她真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可不得了了。帶著這樣一個女人浪跡江湖,還不如殺了他。
就這樣,商融成了京城裏新開張的無雙樓的大掌櫃。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隻是金多多和商家老太爺打的一個賭,賭他可以甘心做一個掌櫃,打理一家酒樓,贏了的結果便是醉花樓不得惡意壓製無雙樓。隻可惜那時他已經簽下了賣身契,隻能盼著會有哪個蠢人重蹈他的覆轍。
最可恨的是,這女人已經二十出頭,帶著三個孩子,和龍飛玉幾分幾合,可就是不肯點頭嫁人;隻要她不嫁人,他就沒有自由之日。偏偏龍飛玉這個威武的大將軍,一到了那隻貓咪麵前比老鼠還聽話,非逼著他出頭不可。
不過現在好了,隻要龍飛玉照著他的話去做,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指日可待了!
商融心情愉悅,步子也越發地歡快,即使對麵走來的是那個一向令他憎惡的女人也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心情。
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事情令他憎惡?是了,她第一次見他麵時就叫了聲:“胡大掌櫃!”。這說起來還是金貓咪的錯,誰讓她到處說他像隻狐狸。
商融笑著和那女人點頭致意。
丁叮當摸著心口,商大掌櫃為什麼要那樣對著她笑,笑得她的心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