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條,不準哭!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龍飛玉拍了一下桌子。
“嗚哇……貓咪……嗚……我要找貓咪……我要告我貓咪……”
看著剛才還生氣勃勃的阿璧已經淚流滿麵地跑出去了,龍飛玉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掩飾地說道:“哼,光靠女人果然是不行。”說完,又突然想起那個奸夫。
“夜影,你有沒有發現那小子長得很像一個人。”
怎麼會沒有!夜影是家生奴,從小就跟著世子,雖然比世子小了幾歲,卻還依然記得世子手持木劍把他這個小廝斬於馬下的情景。
“像,實在是太像了!”夜影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也這麼說!可就是想不起來像誰。你說是誰。”他一定要把這幾日受的罪回報給那個男人。
“世子,您在和小的說笑?”
“什麼說笑?”
“那小少爺長得不是像您嗎?”不但樣子像,神情也很像。
“胡說!他又不是我……”不對,那女人以前都是在裝神弄鬼,被掃地出門也是存心的,這孩子……如果這孩子確實是足月出生,那就應該是他的孩子。
龍飛玉轟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出去,夜影在後緊跟著。
龍飛玉一路上逢人就問:“金多多在哪兒!”如此問了四、五人,終於有人帶他到了前廳。還沒跨過門檻,就大叫:“金多多!你給我說清楚!”
“王平見過世子。”
龍飛玉這才發現廳內還有幾個熟人,侍衛王平和君少莊主。
王平昨日留守客棧,等了一宿也沒見龍飛玉回來。一早又有豐寧知府送來了皇上手諭,要求世子親啟,忙趕到攬月山莊尋人。君子悅見是皇上找人,不敢隱瞞,便把王平帶到了這裏。
龍飛玉接過手諭,打開一看,是要他盡快回京,壽禮由王平代送。看完暗惱,皇上為何不早點下諭,那他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他當然不知,這隻飛鴿的前任已經祭了君子悅的五髒廟。
“真是對不住了,金姑娘,本世子家中有急事,需馬上返京,不能在作逗留。”雖說來得晚了點,但總能讓自己有借口擺脫掉這個困境。
“那還真是不巧,妾身還想著有機會和世子敘敘舊情。唉,既是家中急事,妾身也不好挽留,但請世子放心,我倆之間的約定妾身一定不會忘的。”
此話一出,數道眼光看向龍飛玉,而他隻能裝作毫不在意。
“王平你先回去收拾,本世子再與金姑娘說幾話就來。”
王平領命走了。而君子悅聽得龍飛玉是世子,也猜出他的身份,不由地埋怨師父誆他。再後來看到那個裝著皇上手諭的哨筒很是眼熟,也就不敢再留,也以家中有事為由告辭而去。
龍飛玉此時也沒興趣找君子悅的麻煩,見廳裏隻剩下他和金多多,便又大聲問道:“你給我說清楚,阿璧是不是我的兒子?”
“我倒要先問問世子爺,幹嗎欺負我家阿璧?知不知道哄了好久?”一想到剛才哭奔而來的阿璧,金多多就心疼。
“哼,慈母多敗兒!這孩子尤其是男兒就是要嚴加管教。”
“世子管得未免也太寬了,阿璧會不會成敗兒與你無關。”
“怎麼可能與我無關!你不必再掩飾,其實隻要看看他的長相就知道是我的兒子,雖然不知你是怎麼懷上的,你明明喝了避子湯?”龍飛玉不會承認他並沒有一眼認出阿璧長得像誰。
“嗬嗬,玉麵小神醫是我徒弟,這區區避子湯於我又算得了什麼。至於阿璧要不要你來管教,”金多多停了下來,轉身對門外喊道:“翠濃,把東西拿進來。”
不一會兒,翠濃帶著一個錦盒來到金多多麵前,金多多取出裏麵的東西,展開給龍飛玉看。竟然是當年她臨出靖南侯府時讓龍飛玉寫的字據。
“這、這與阿璧有何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那時阿璧就在我的肚子裏,可不就是我身上的東西。世子既然已經許諾不在要他,那又有何立場去管教他?”
“他是我兒子!”
“我勸世子還是不要在阿璧身上費功夫,這事皇上也清楚得很。世子想要孩子,以後有的是機會開枝散葉。當然,在此之前,世子要先為我開枝散葉,你可一定要在京城等我,我很快就去看你。”
“你……”
罷了,現在不是與她硬碰硬的時候,來日方長,他一定會讓兒子認祖歸宗。
臨走時,龍飛玉還問了一個問題,一個讓他憋了很久的問題。
“阿璧為何要叫你貓咪?這似乎不合禮數。”
“因為他喜歡貓咪啊,隻要他喜歡有何不可。”金多多臉上笑著,心裏卻在暗罵:死狐狸!不就是說他長得像狐狸嗎,他竟然說自己長得像貓,還帶壞了阿璧。她怎麼會像貓?
龍飛玉回頭看看這個懶散中透出一絲精明的女子,確實和那隻肥貓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