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叫做狐狸的男人擺了一張臭臉,“都這樣了還敢亂跑,就不擔心把孩子生在大街上。”
“嗬嗬,生在大街上又如何,隻要能唬過龍飛玉就行。不過狐狸這麼關心我,我真是高興。”說著還拋了個媚眼。
狐狸打了個冷顫,“據說世子爺熟讀兵法,足智多謀,你那點小伎倆真能唬弄他?”
金多多又是吃吃一笑,“他是夠聰明,我可不會找一傻瓜做我孩子的爹。他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不相信我比他還聰明。”說完,眼珠一轉,“不過小心點也是好的。要不,狐狸你再犧牲一次,扮作我的奸夫可好?”
“什麼?你、你……”
“哈哈……”看到平時瀟灑自如的狐狸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金多多開懷大笑,笑到一半時突然停住了,“狐狸,我好像要生了。”
“你又在演什麼戲?”狐狸投鼠忌器,沒敢靠近。
金多多用手捂著肚子,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狐狸,不是說笑,我真的要生了。”
“真的……豔紅!豔紅!”
祥瑞三年九月十八日,無雙樓迎來了第一位少東家。
九月十八日,這表明孩子是在靖南侯府懷上的。
京城父老都在猜測著下一步的舉動會是什麼,畢竟這兩家人的行事都不同尋常。
但此時的龍飛玉已經恢複了戰場上的冷靜,沒有輕舉妄動,他已經得到消息,為金多多接生的穩婆第二日就回鄉下了,到羅府出診的大夫也絕口不提此事。
這其中一定有隱情,在夜影回來之前不可打草驚蛇。
“你確定?”龍飛玉語帶驚喜。
“回爺的話,那老婆子本是不肯說的,不過小的施了點手段,她就鬆口了。”
“那麼說那孩子其實是早產。”
“沒錯,早產了兩個多月。大夫那兒小的不便入手,但聽穩婆說,當日大夫就說過胎兒不穩,極有可能早產。知道瞞不過穩婆,就給了她五十兩紋銀封口,讓她回鄉下。現下她已經明白冒充皇親血脈是殺頭的罪,如果爺需要,她可以出麵指證。”
“哼,想不到羅傑還真是隻兔子。”
“啊?”
“看起來安靜無害,實則狡兔三窟。”
“爺的意思是這都是羅大人想出來的?”
“不是他還有誰。出麵指證就不必了,否則他定會反咬一口,說是我靖南侯府仗勢欺人,動了手腳。”
“難道真就如他所願?”
“那怎麼可能!我龍飛玉也不能任人宰割。嗬嗬,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這一次京城的父老鄉親沒有失望,事件的發展比他們預想的還要精彩。
一個月後,
有人聽說羅府新生的小少爺弱小多病,不似足月生產;
又一個月後,
有人聽說那接生的穩婆是拿了羅府五十兩銀子後離開京城的;
又一個月後,
有人聽說那日在馬廄,羅大人對金小姐說的話其實是:“你連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還騎什麼馬!”
最後,每一個消息靈通的京城人士都能斬釘截鐵地告訴你:“金姑娘生的孩子和靖南侯世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原來羅大人之前的默不作聲是因為羞於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