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的手僵住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小孩竟然能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隻能說是太神奇了,要是一般人的話,自然不會將小龍的童言童語放在心上,但是墨燁相信了。
“小龍,你剛剛說的我們的敵人是我們自己是什麼意思?”
“哥哥,清魔界,定可除天界,魔界本就不弱,500年的風雨仍然不減當年的勢力,但是為什麼會處處受製於天界?我想你應該能明白吧?”
墨燁沉默了,他清楚地知道結果,因為他,他處處都想著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魔界中人本就是因戰爭而生,在他們體內,本就有一種暴虐的因子,他想不傷一兵一卒就打上天界,想盡可能守護更多的人,但是或許到最後,因為他的軟弱,為他而死的人會更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注意到他人的生死?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無法做到真正的殺伐決斷?冰璃,這個名字,自從進入了墨燁的大腦後,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改變。
“哥哥,你怎麼了?”小龍抓緊了墨燁的衣服,擔憂地望著他,小龍不明白為什麼哥哥會有那麼難受的表情,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墨燁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彎腰將他抱了起來,與他齊高,“我向你保證,我會帶領魔界走向它真正適合的道路,哪怕用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小龍伸長手臂,想要抓住墨燁的臉,奈何手太短,所以隻能象征性地抓了抓他的手臂,“咯咯”地笑了起來,看過墨燁笑容的人知道,小龍的笑容與他很像很像。
“靈奇,你在霧都之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有什麼發現?”
“要說是發現呢,我倒真有一個,其實華生並不是輕連的丈夫,他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我親眼看見輕連緊緊抱著華生的屍體哭泣,而且我發現華生的死時間也很奇怪,正好就是500年前,你父母死亡之後沒有多久。難道真的是巧合嘛?”
“其實我倒覺得輕連她很癡情呢,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很痛苦吧,但是她從來就沒有為此而想有什麼毀天滅地的舉動,要是他們能在一起就好了。墨燁,你說華生的靈魂真的被囚困起來了嘛?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他們還有機會。”顏真在一旁附和哥哥,她本隻對藥草蠱術之類的感興趣,但是那樣不求回報的真愛真的讓她很受感動,雖然她並不能理解保留屍骨這麼做的意義,但是她仍然衷心希望他們能好好的。
“好,我會去找輕連談談清楚的,冥落,你要時刻注意天界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即要彙報,我想神魔之戰的日期已經不遠了。”
“血影,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冰璃在桑海之巔對身邊的男子道謝。
“不用感謝我,你該知道你應該要謝的人是誰。”血影的目光一刻也沒有望向冰璃,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