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碩,老樣子,一個大光頭,板著一張臉,典型的黑道麵孔,那目光陰冷的也讓人差異。
吳亮對於李君口中所描述的‘高手’是這副樣子感覺到很差異。一個‘窮混子’一個‘黑老大’,這就是李君口中的強者?
不對,君二可是國安局都看重的不一樣的‘大學生’,他口中所描述的強者,肯定不會像表麵現象這麼簡單。
“綁匪有沒有來電話,彙報下一個交易地點?”李君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走來問道。
如此沉穩的氣態,看來,他真的很特別。
吳亮整理心思,猶豫說,“三千塘,一個村莊的小河名字。綁匪要求我們在下午三點在那裏,拿著獨眼和他們交換姍姍。”
聽聞點頭,李君嘴角揚起笑道,“那好,按照他們所說的去辦。”
“什麼?!”發出驚訝的不僅是吳亮,辦公室裏的許多武警都發出的震驚的聲音。有一名武警低喝說,“小子,你瘋了嗎?!綁匪這次要求我們隻需讓一名警察帶獨眼去和他們進行交換,而且身上不能攜帶任何武器。我們不能這麼做,這樣做無非就是再多添加一名警員的犧牲。”怒喝中,他的眼中也閃出嘲諷的目光。說著,他目光看著吳亮說,“隊長,綁匪的這些要求決不能答應,要不然任何多犧牲一名兄弟,都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我看,我們可以先在四周布下埋伏圈,把整個高速公路段和區域全部封鎖,然後再一點點的縮小包圍圈,最後再將綁匪一舉拿下,這樣做可以把我們的損失減小最大化程度。”
“是啊,隊長,劉三說的很對。信譽在那些混蛋口中一文不值,他們說一套做一套,如果我們斷然照做,那…恐怕犧牲者就會再多增加一名啊。”另一名武警歎息附和。
這些武警之所以說這樣的話絕不是因為貪生怕死,畢竟能從一個小兵成為一名持槍武警,這不僅需要自身的實力,還要求本身具有高素質品德,有些時候,舍小家成大家是一個令人無奈的選擇。但作為一名軍人又或者說一名持槍武警,在掛上勳章的那一刻,就應該要做好隨時為社會和國家而犧牲的念頭。
這些武警沒有一個是木頭腦袋,他們都能想象得出麵對那一群持有熱武器的亡命徒,該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啊,如果真的按照綁匪要求去做,恐怕,那名武警是有去無回了。
生命同樣重要,一比一,兩者間沒有任何的可比性,而犧牲一名武警去完成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任務,其中後果對所有人來說,實在是過於沉重了。
吳亮同樣很猶豫,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警員常年在一起工作、執行任務,同睡一張床,同吃一桌飯,簡直就是親如兄弟,他做不到把兄弟推進死亡深淵裏。可如果不這麼做,姍姍很有可能被憤怒的綁匪撕票,發生一些旁人最不願意看到的慘事……
越想腦子越痛,兩邊發脹,就仿佛要爆炸了一樣,非常難受。
“姍姍的安全問題,你們不用操心。”淡淡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裏微妙的氣氛,那個坐在板凳上,而一直閉著眼的老王忽然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的一雙滄桑的雙眼透露出了決然,“小吳,獨眼決不能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