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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期末考試剛剛結束,但學校裏還是有許多學生沒有回家,到了傍晚,學校的林蔭小道和操場活動區都是男男女女的情侶在散步的景象,這麼美麗而又充滿青春活力的夕陽畫卷可是學校獨有的風景線,讓旁人看了,就是舒心和羨慕。
李君加快腳步,在校園裏徒步行走十來分鍾後,最後終於看見了亮著燈光的教室宿舍和不遠處,那一個個仿佛站在雞群裏的仙鶴的小洋房,乍一看,是多麼的紮眼啊。
“叮咚,”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門打開了,穿著圍裙,正拿著毛巾擦手的吳奶奶從裏麵張望了出來。
李君笑著問候說,“奶奶,”
吳奶奶當然認得李君,她驚訝慈祥笑道,“哎呀,小夥子,你終於來了,我家那老頭子說什麼破譯成功了,等你一直沒來都急死了,嗬嗬,我記得你叫……”老人家年紀一大就記性不好,老奶奶沉思的想著。
李君嗬嗬笑道,“奶奶,你叫我君二就成了。”
“哦,嗬嗬,孩子,來屋子裏,屋裏暖和。”吳奶奶嗬嗬的笑著,引著李君走進了屋子中。
吳奶奶帶著李君來了門前,並衝著屋裏喊了一句,“老頭子,小夥子來了。”
門被打開,站在門檻上的是木姍姍。她一頭齊腰的長發,前額飄柔的斜劉海,大大的黑色眼鏡框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臉。她還是這麼害羞,微低著頭,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輕輕說,“吳爺爺說,讓你進來呢。”
李君笑了笑,對吳奶奶說,“奶奶,你先去忙吧。”
吳奶奶眯著眼,慈祥說,“嗬嗬,你們先聊著,我這就去準備晚飯。”說著,老奶奶仿佛年輕了十幾歲似的,哼著八十年代的老歌,走進了廚房。
這是吳老爺子的書房,書麵的麵積不是很大,兩個書櫃幾乎占據的大部分的麵積。一盆花,一個窗簾,這就是揚州知名度極高的吳教授的書房。
吳教授帶著老花鏡坐在書桌上,天花板上的的燈光把整個書房照的宛如白晝一樣的發亮。老人家還是如往常一樣,樸素的衣服,亂糟糟的灰白色頭發,就如坐在公園裏逗鳥的老頭子一般的普通。
吳教授見李君,就如見了一個寶貝似的,立即跳了起來,從桌上拿了一張寫滿文字的紙走了過來,“看,這就是翻譯出來的文字。”
李君接過紙,在上麵仔細看了看,發現字是能看懂,但卻讓人理解不透其中的意思,打個比方吧,就如你接過考卷,發現一道題目竟然是一堆亂碼!那時,恐怕不止是蛋疼這麼簡單嘍。
李君哭笑不得說,“這紙上寫的都是些什麼意思啊?”
吳教授搖了搖頭說,“對著我們也是無能為力,翻譯出來的文字沒有一點貫通可言,更談不上什麼秘密了。”
李君張口本想說‘不會是翻譯錯了吧’,可是看見滿臉認真的吳教授,在看著木姍姍手中抱著那些厚厚的書籍,這句話就被他咽了下去。
李君額頭冒出了一些冷汗,盯著這張紙上的那些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心中輾轉反側。
怎麼辦!怎麼辦!或許龍翔玉上麵的記載的古武術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後人編造出來的謊言,哈,網上不是也說了嗎,龍翔玉隻是一個傳說,至於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呼,如果這真的是一個謊言,那豈不是今年我人生倒黴的曆史性開端?
李君欲哭無淚,靠啊,這七七八八的文字,橫著看,豎著看,根本看不懂,我懷疑這是哪個奇葩無聊到在這個玉佩上刻得這些東西啊!
不過,這畢竟是吳教授和木姍姍日夜辛苦一個月的成果,總不能讓人家看到自己失望的臉吧?
李君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說,“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們這麼幫助我。”鬼使神差的,李君伸出手摸了摸木姍姍的腦袋,就仿佛在對惹人心疼的妹妹那樣溫柔。
木姍姍呢?這丫頭臉早就紅的一塌糊塗,整個人仿佛被施了魔法定住似的,雙手那就這麼不知所措的放著。黑色的眼鏡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麵飄溢出了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