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老板娘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來是他們的兒子)在鍋爐邊忙的不亦說乎。
“嗬嗬,稍等就來。”老板四十多歲,一張有些黑的臉上露出了簡單的笑容。他熟練的鏟著鍋鏟,鍋裏沸騰的油和剛下鍋的菜在鍋裏翻滾,就好像一個個訓練有素的舞蹈演員,在表演高難度翻空動作似的。嗬,這架勢,簡直就是和國際大廚有的一拚了。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吳亮直接要了四瓶啤酒全部啟開,遞給李君,故意嘿嘿笑道:“兄弟,對瓶吹嗎?”
“一口,直接幹完。”李君接過滿滿的啤酒,和吳亮一幹,然後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吳亮用餘光看著李君一口氣喝完半瓶後,竟然沒喘一口氣,並沒有停止的勢頭。一時間,吳亮的好勝心頓時被激起了,也跟著李君學,一口氣直接灌了下去。
很快,之前還是滿滿的一瓶啤酒眨眼之間,就變得隻剩下白沫了。
李君一瓶幹完之後,表示毫無壓力,打了嗝兒,啥事兒也沒有。而吳亮就一樣了,雖說他是士兵出身,身體素質和肺活量遠遠的超出旁人。不過,就算他再厲害,這一口氣吹完一瓶啤酒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李君喝完啤酒後的幾息後,吳亮的酒瓶也跟著見底了。
他一口氣喝完,空的酒瓶直接拍在了桌子上,臉色通紅,打了個嗝兒,感覺才好一些。
“不行了,你太厲害了。完全比不過你啊,你是練過的?”
“這都被你猜中了。”李君故意驚訝笑道,他隨便夾了剛上來的一盤涼菜。一邊吃著,一邊模糊說:“你也別整天兄弟兄弟叫著了,你比我大幾歲,直接叫我君二就行。我直接喊你名字吧。”
吳亮也不建議,他哈哈笑道:“君二,我發現你不當兵實在是可惜了,就這身材和體魄,連當時教我們那群新兵排的排長都沒這麼壯啊。”
李君哈哈大笑了幾聲,也沒說什麼。並接著和吳亮舉著啤酒對吹了起來。
其實,男人建立友誼就是這麼簡單。不需要感動的言語,也不需要真誠的行動和付出,隻是對吹一瓶酒,一起抽個煙,聊一些‘男人喜歡’的話題,這就是簡單的兄弟。
吃個飯要不了多少時間,過後,李君便和吳亮告辭了。
肚子裏滿是啤酒和氣,盛在裏麵實在不是很舒服。
大排檔距離李君的住宅小區並不是很遠,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就能到。李君正巧利用這個時間好好的感受一下夜風,來清醒清醒昏昏的頭腦。
就這樣,李君身體有些搖擺的走在有些安靜的街道上,在路徑一條花園時,他若隱若無的聽見了某些響聲,仿佛是打鬥撞碎玻璃的聲音。停止了走動,仔細聆聽,卻再也沒有聽到了。
可能是幻覺吧。
李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的意識變得更清醒些。正當他剛向前走一步時,一個黑影從高處墜落下來似的,砸到了一棵樹上,並且墜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李君下意識感覺不對勁兒,想了一下,便走近了黑影墜落的地方。定睛一看,臉色大變,是一個滿身都是血的男人躺在草地上,他的身體扭曲,胸口凹陷,看來一定是活不成了。
這個人還沒有死去,他死死的瞪大眼,顫抖的伸出滿是血跡的手。
“把…把這個,交給法院…這是,這是……”話還沒說完,這個男人一歪頭,就斷了氣兒。
雖然男人已經死了,但他依然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黑色小匣子,李君費力才掰開他的手。
黑匣子剛到手,一陣亂騰騰的腳步聲就從不遠處傳來,李君感覺不妙,立即收起了黑匣子。
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疾步走來,而李君晃晃悠悠,宛如一個酒鬼般,左搖右晃的撞在了帶頭的稍高的男人身上。
男人臉色微變,一把拽住了李君的衣領,剛想揣拳揣向他的腦袋時,卻旁邊一名頗瘦的男人阻止了。“沒時間耽誤了,劉總裁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回磁盤。”
稍高的男人一用力就把宛如醉成爛泥的李君甩了出去,詛罵了一句,幾個黑衣男人就朝著事發地點跑去。
李君懶懶散散的睜開眼,黑色的瞳孔在月色下閃著冷光。
李君從懷中掏出了黑匣子,打開一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透新的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