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璿說著,隻見那眼圈下麵確實有一圈疲憊的青灰色。
木奇景走近,一把拉過她的手,“這段時間辛苦了,等到了婚禮之後就會好了。”話語裏帶了抹溫柔。
“嗯,我沒事。”秦天璿低著頭,臉上的表情看不到。
那次她從秦家搬出去的那天,便接到了木奇景的電話,而也是同一時間,J市的報紙頭版頭條那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的便是她和眼前這個男人的婚禮。
那時的她措手不及,還有那驚慌害怕,但最後她卻什麼也沒說,算是對於婚事默許了下來,因為她已經答應了那個男人。
而這期間,雖然準備婚禮的事宜不需要她來辦,但拍婚紗照什麼的是必須由她親自,木奇景是有說過要她先不要工作,等婚禮結束後再說,可她卻搖頭拒絕了。
她分得清楚,婚禮是婚禮,工作是工作。
坐在車內,看著窗外的視線,秦天璿目光有點飄散,整個人處於一種發呆的狀態。
一旁的木奇景看著她這樣,深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莫名的幽芒,突然隻見他抓住她的手,迫使她扭頭看向他。
“天璿,後天的婚禮通知爸媽了嗎?”他看著她問。
爸媽!
秦天璿先是一楞,然後道,“爸媽他們說臨時有事,所以趕不回來。”
這是早在之前秦天想就已經給她打電話就說過了的。
“那你哥呢!”他再次問。
但這次他的話落,他明顯感覺到那握著手的女人身子狠狠的顫了顫。
秦天璿眼眸垂了垂,“我不知道。”
“嗯,不來最好。”頭頂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秦天璿驚訝的抬頭看他,卻對上了一雙墨黑的眸子,裏麵沒有了平時那淺淺的溫柔。
“天璿,你知道的,不管你心裏有誰,但我希望,結婚後的你,心裏隻能有我。”
他說著,話語帶著一抹嚴肅,更有一抹嚴厲和冰冷,韓無晴心裏猛然一虛,慌忙的低頭沒有說話。
車子最後還是在員工宿舍前停了下來,秦天璿伸手打開車門,一隻腳才邁出去,身子卻被人猛然一扯,然後整個人直直的朝後轉去,下一刻,男人的那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唇便覆上了她的紅唇。
“唔。”她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立刻反應過來欲推他,可是雙手卻已經被男人給禁錮住,
男人那雙深黑的眸子看著她,裏麵湧動的是一片濃黑的墨汁。
“天璿,我希望你能遲早適應,因為婚後,我們還有更親密的。”
明明是再說一件那麼曖昧旖旎的事,可是男人的口吻卻是帶著冰冷和一絲警告。
眼眸裏不知怎麼早已蒙上了水霧,秦天璿什麼話也沒說,一把推開他,轉身跑下了車。
看著女人那消失在樓道內的背影,男人眼底的陰鷙慢慢的消失,目光收回,他發動車子離開。
幾乎是一口氣跑到了所住的樓層,秦天璿卻沒有開門,而是直接坐在那門邊哇哇大哭了起來,身上的包被放在了一邊,而她則是抱著膝蓋,整個身子蜷縮在那裏,肩膀顫抖的讓人心疼。
而也就在這時,她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雙精致的手工皮鞋,緊隨著一雙大手朝她兩邊的肩膀伸了過去。
身子被一股力道扶了起來,秦天璿茫然的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模糊的視線內,是記憶深處那雙熟悉到骨子裏的俊顏。
“哥。”她開口喚著,帶著一股不敢置信,然後隻見她猛然一把撲入了他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身。
“哥,哥。”
她在他的懷裏大聲的哭泣著,聲音悲戚的想在整個樓道,莫名的給人一種心酸。
“好了,別哭了。”背上是那輕輕的撫摸,耳邊還有男人那溫柔的低哄,但秦天璿的哭聲卻越來越大。
翌日。
天氣灰蒙蒙的,頭頂的天空是那一片一片的烏雲,而早上那剛出來一會的太陽則是不知什麼時候早就被遮住了。
今天是木奇景和秦天璿的婚禮,而婚禮則是在J市最大的一所教堂裏舉行。
此時還隻有七點。
“天璿,你快起來,木總安排的人都已經到了。”
秦天璿被吳倩從被窩裏拉出來的時候,神智似乎還帶著一絲恍惚,怔怔的坐在那半天才回神,扭頭看了一眼身處的地方,她忽然抬頭問,“我哥呢!”
“什麼你哥啊!快點起來,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在外麵等著了。”
吳倩說著一把把她拽起,然後朝著一旁的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