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樣站在那,目光落到一旁昏迷著的女人身上,麵對韓無晴的話,他沒有說話,麵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那臉部的線條卻崩得緊緊的,尤其是那雙黑眸裏,隱隱流動著一股莫名的濃墨。

“銘陽,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到沒有?”

韓無晴氣極了,抬腳便準備朝他走過去,可一旁的秦天想卻一把攔住了她,“好了,不是才剛說都開始長皺紋了嗎?你們女人不都說生氣容易長皺紋,嗯,乖,別氣了。”秦天想的語氣完全是在誘哄著一個小孩子。

但他的話才落,韓無晴猛的轉頭轉頭看向他,“秦天想,你說什麼呢!誰長皺紋了?”

“嗯,你昨晚說長了,我說沒長的。”秦天想說著伸手攬住了女人那一如既往的纖腰,俊逸的帶著淺淺的笑,深黑的眸子裏全是一片寵溺無限。

“你剛才不是就說了。”

“好,你隻要不生氣就不會長了,還有……”

他說著湊到韓無晴的耳邊,“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他的話落,韓無晴那含著一絲媚意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卻不得不說,心裏的怒火的確被男人輕言兩語的幾句話給淡化了。

一旁的秦銘陽和秦銘月看著眼前的一幕似乎是早就見怪不怪了,臉上一臉的無動於衷。

秦天想低聲和韓無晴說了幾句什麼,隨即轉頭卡著一旁的秦銘陽,剛才那溫柔的表情瞬間轉變沉了嚴肅。

“不管怎樣,今天天璿這樣,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這其中是因為什麼,銘陽,待會去找我。”

他說著沒有再多說什麼,皺著眉宇轉頭看著一旁床上的秦天璿,黑眸裏閃過一抹幽芒,隨即摟著懷裏的韓無晴朝著外麵走去。

待兩人離開,病房門被關上,一旁的本一直低著頭的秦銘月立刻抬起了頭,看著一旁的人,她杏眸圓瞪。

“秦銘陽,說說,你昨天中午都去幹了什麼,為什麼天璿去你辦公室你不知道,還讓她一個人待到那麼晚,你辦公室的人都是做擺設的嗎?”

雖然這其中也有她的錯,但最大的錯可不就是眼前的男人嗎?要不是他,她怎麼想到那樣的辦法,最後害得天璿躺在這裏。

麵對他的質問,秦銘陽冷冷的轉頭看著他,薄唇抿得緊緊的。

“我在外麵開會。”硬邦邦的幾個字,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冷意,這樣的秦銘陽,秦銘月還是第一次見,眼裏不由閃過一抹訝然。

“還有,下次不需要用這樣的辦法想來試探什麼,天璿隻是我的妹妹,現在是,以後也永遠是。”

他說著,腦海裏想起剛才醫生說的話,“病人身體裏好像有一些不明的燥熱,看這樣子,好像是……”想到這裏,他的眸光不由更冷了幾分。

說完,目光再也沒看一旁病床上的人一眼,轉身離開。

秦銘月楞楞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白皙的小臉上頓時因為氣憤漲得通紅。

“秦銘陽,你話可不要說早了,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認清你自己的心的。”

秦銘月對著那已經關上的門大聲的說著,一時氣不過,竟然還一把拿過一旁的一個紙水杯朝那門扔了過去。

兩人吵得很凶,但卻誰也沒有發現,就在一旁的床上,本來昏迷著的人依舊是那副樣子,但緊閉的睫毛卻可見微微的顫抖,而借著一旁窗外的亮光,隱隱可見那眼角有晶瑩的光亮閃過。

秦天璿的這次突發的意外,雖然身子較弱的她全身被撞傷了好幾塊,但好險經過了半個多月的療養,整個人最後完全恢複,沒有留下一絲的疤痕,但這期間,秦銘陽除了剛開始來過醫院看過她一次外,接下來的時間便再也沒有來過。

秦天璿醒來之後整個人恢複成了最初的生活,好像那天的事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而且她和秦銘陽之間也和之前的一樣處於正常的兄妹關係中,一切,似乎都沒有變,但卻又變了。

因為一向多話的天璿似乎變得不愛多話了,而且隨著秦銘陽的長大,在商場上的作風越發的雷厲風行,手段比之之前的秦天想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在短短的五年之間,他所掌控的影月集團更是成為了J市首屈一指的大集團,而且隻等上市,那影響力到時可謂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