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沒法進食,所以全靠這輸液給她身體傳送營養。但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卻還是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
這時,窗外的風似乎變大了,再次把一旁的風鈴吹得左右搖晃了起來,叮鈴鈴的聲音這次響徹整個病房。
而也就這時,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兒手指似乎動了動,而那緊閉的眼睫毛也輕輕的顫了顫,似有睜開的跡象。
而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旁的病房門被推開,緊隨著秦天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後。
隻見她走進來之後輕輕帶上了身後的門,然後邁步朝著一旁韓無晴的病床走去。
含著複雜的眸子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秦天箏那身側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喬念,你說你要是一直像現在這樣昏迷不醒的話該有多好。”
她喃喃的開口,說著的時候身子慢慢的湊了過去,然後微微的傾身,臉和韓無晴的臉麵對麵。近到隻有一個小胳膊的距離,這樣近在咫尺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秦天箏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擴大,但是那雙眸子裏卻帶著怨毒的光芒。
“你不醒很好,可是為什麼天想也不醒呢!都這麼多天了,我每次想要去看他的時候都被靳峯攔在外麵,憑什麼我不能看他,憑什麼他對你這麼好,憑什麼就連你現在昏睡的躺在這,他也陪著你一起昏睡。”
她說著越來越激動,那本來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的抬起,然後朝著韓無晴那放在一旁的手伸去。
“你說你現在要是突然意外的離開了,那麼是不是對誰都好了。”
她說著,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韓無晴的臉,那目光恨不得在她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來,而她的手則是從韓無晴的手背上收回,順帶把她手上的輸液管也給一把扯掉了,瞬間,那消瘦的手背上有鮮血直往外流。
隨即,隻見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包,下一刻,她從她的包裏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身上沒有絲毫的標誌。
“喬念,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和天想的生活裏,你本來就不該出現的,更不該奪走不屬於你的東西。”
她說著倏然站起身,然後拿出了一個真針筒插進了那小玻璃瓶裏,瞬間,裏麵的那無色液體全部被吸入了那針筒內。
“天想是我的,他隻能是我的,就算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我,但我也決不允許別的女人陪在她的身邊,陪在她身邊的女人隻能是我。”
這麼多年來,雖然她心裏一直都知道她是自己的母親有一次在外麵喝醉酒而和一個陌生男人懷的野種,她根本不是秦家的親生女兒,所以她和秦天想根本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但她卻也知道,以他和秦天想的這種狀況,而且還是生活在秦家這樣的豪門世界,外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他們,估計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她也不貪心,她隻要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就行,她可以扔下秦氏而跑來寰宇幫他,她也可以為了一個近距離的接觸而就這樣守在他身邊一輩子,她身都不求,她就隻這樣每天在公司看到他就可以了。
所以她真的不貪心,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得在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存在的情況下。
所以,喬念,你可別怪我。
針筒已經慢慢的刺進了那已經隻剩下皮包骨的皮膚,不知怎麼,那針尖剛刺進去,緊隨著下一刻隻見她的手臂上便有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而且隱隱隻見那皮膚正鼓起,好像是皮膚的本人在使力……
使力!
想到這裏,秦天箏猛然抬頭,卻突然對上了女人那一雙因為激動而瞪大的眸子,她眼窩因為消瘦已經深深的凹了下去,所以這一睜開,那雙漆黑的眸子變得格外的大,裏麵的冷芒不知怎麼給人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啊!”
秦天箏尖叫一聲身子驚慌的後退,手裏的針筒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那針尖在韓無晴那白得不正常的皮膚上刮過一條血紅的痕跡。
“你……你……”
看著眼前的女人,秦天箏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強行壓住心裏的恐慌,她站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