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
顏酒酒掛斷電話,想了想,她轉身朝著一旁走去。
別墅內。
“怎麼都不接電話。”
於微聽著電話那頭不停顯示的忙音,皺著眉。
“太太,要不我們先去醫院吧,小少爺現在都要定期去醫院檢查的,夫人說怎麼在醫院沒有看到我們人。”
“好了。”
於微不耐煩的掛斷手機,看了眼眼前空蕩蕩的別墅,她臉上閃過嫉妒。
喬念,現在這裏屬於我,屬於我和阿天了,你永遠也別想和我搶阿天了。
“走吧,先送睿睿去醫院。”
兩人抱著孩子轉身出了別墅,上了一旁的車離開,直到車子走了很久,角落裏的身影才站了起來,隻見她走到門邊,看著那上麵的密碼和臉部識別。
以前沒有密碼的,現在新裝的嗎?
手緩緩的抬起,她直接在上麵按了幾個數字。
門滴的一聲打開,喬念的心卻是滴的一聲再次冰涼。
“秦天想,這是我們兩個相識的日子,你可別忘了,以後就用作我們房子的密碼好嗎!”
“嗯,用作我所有密碼都行。”
腦海裏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時她那玩笑般的話語,還有那個男人寵溺的笑。
一切,似乎是毒藥般的,她越是不想,可是每每都那麼直直的竄入腦海。
他竟然告訴了那個女人,還是同樣的,沒有改過,心裏隻覺得無限的諷刺,然身子卻是不自覺的側了側,臉部對準。
“識別正確。”
那機械的女音響起,然喬念卻是早已邁步走了進去。
秦天想,曾經你給我的一切,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為什麼?
直接來到二樓,他們曾經的房間。
打開門,裏麵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過,鼻尖似乎都還能聞到屬於男人那獨有的氣息,讓她仿佛覺得那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境。
“秦天想。”
心再次死死的揪緊,絲絲鑽心的痛在全身的毛孔裏蔓延,痛到她身子忍不住顫了顫。
心痛似乎已經麻木,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她想,總有一天,她會適應這種感覺吧!
但是那雙黑眸裏緊隨著的卻是一閃而過的恨意,蒼白的小臉上閃過冷意,她徑直走向了一旁的衣櫃。
櫃子剛拉開,立刻便有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
喬念一怔,隻見那是一條項鏈,款式有點古舊,但是卻保管得很好,上麵瑩白的光澤刺激著她的眼膜,眼淚瞬間像絕了緹一樣滑落臉頰。
“媽。”
這是母親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裏,這是母親隨身攜帶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裏。
拿在手心,那微帶熟悉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震,腦海裏陡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次在醫院,她在走廊裏碰見的那個人,那時的她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拉著她的手,然後把這個東西塞給了她。
那時的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卻也沒有扔,東西回家後被她隨便的放在了櫃子的角落裏。
那是母親,那一定是母親!
想到這裏,喬念的心裏閃過濃濃的欣喜,但緊隨的卻是疑惑。
那時母親就看到自己了,為什麼不認她,不和她說話,為什麼?
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時母親觸摸的溫暖。
難道是有什麼隱情嗎,想起戚宵的話,喬念猛然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念念,你怎麼過來了?”
剛出門,正好撞到了回返的顏酒酒,喬念激動的一把抓住她。
“酒酒,你告訴我,我母親在哪,戚宵不是說你知道嗎,你告訴我。”
“念念,你說什麼呢!”
顏酒酒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看著喬念臉上的淚痕,她伸手幫她試掉,“不是說讓我幫你拿嗎,你怎麼跑過來了。”
“酒酒,你實話告訴我,我母親車禍是不是秦天想主刀?”
“你……都知道了?”
“他沒有救治我母親,把我母親的心髒給了別人是嗎?”
“我……你說什麼?”
顏酒酒,臉色一變,“你說伯母的心髒給了別人。”
“你不知道!”喬念疑惑的皺眉。
“我……”
顏酒酒,知道瞞不住了,隻好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喬念。
紀雅茹給秦睿舉辦的滿月酒是在三天後,一個很好的日子,幾乎把j市所有的上流社會的名媛望族都給請了。而地點不知是誰的主意,最後竟然選在了巷雲港灣的巨大遊輪上舉行。而這場滿月酒,紀雅茹可是耗費了心思,現在全j市的人都知道了秦家出生了一個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