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過一旁的外套,“我馬上就回來,等我。”
“嗯。”
看著簡陽離開,病房的門再次被關上,喬念嘴角的笑容倏地僵住,隨即慢慢的消失,蒼白的容顏變成了麵無表情,黑眸裏沒有半絲的笑意。
手再次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這個動作似乎已經自然到骨子裏,每每這個時候,她心裏都會無比的幸福,因為這裏麵有兩個和她骨肉相連的孩子,她的寶寶。
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通話記錄,她撥通了那個最上麵的號碼。
j市娛樂場所附近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麵,但是這裏卻是經常的有人進進出出,各色的人都有。
而這裏就是j市的黑市交易的其中一處。
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停下,車門打開,隻見從上麵走下了一個一身黑色包裹的女人,女人頭帶著大大的帽子和圍巾,還有那一副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墨鏡,隻見她左右看了看,然後邁步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小姐,需要什麼?”那破舊的櫃台後像響起一個漠然的聲音。
女人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了那個躺著,臉上蓋了一本雜誌,身邊放了一個暖氣爐的男人身上,她沒有出聲,顯得很是小心翼翼,然後隻見她低頭從手上的包裏翻了翻,拿出了一張白紙,緊隨的是兩疊厚厚的紅票子。
那櫃台後的人見狀立刻眼冒金光站起了身,枯燥的手伸向了那張白紙。
隻見那白紙上麵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我要破壞性強的東西,不許和任何人說,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蕪莊的別墅。
顏酒酒下車,看著眼前的別墅,直直的朝著那大門走去,然後按了電鈴。
按了好一會都沒有人來應門,下意識的皺眉,她拿出手機撥給了秦天想。
電話那頭的鈴聲剛通便被人給摁掉,顏酒酒麵上閃過不悅,再次打了過去。
可是不管她打多少遍,那頭就會立馬摁掉,最後竟然直接給關機了。
“秦天想,難道你心虛的連我的電話都不敢接了嗎?”
臉上閃過氣憤,正待她轉身準備之際,正好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朝這邊開了過來。
車子緩緩的在蕪莊前麵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隻見於微率先從上麵走了下來,緊隨著身後跟著一個保姆,手裏抱著一個嬰兒。
“睿睿乖,我們去看爹地,爹地可想睿睿了。”
於微一邊走著一邊笑著逗弄著保姆懷裏的嬰兒,臉上散發著濃濃的母愛。
“張媽,天氣冷,把這個給睿睿披上。”於微說著從車上拿下了一件毛毯。
“等等,還是我抱睿睿吧,待會阿天看到肯定會很高興的。”
於微說著,伸手從保姆手中接過了孩子。
“你剛才說什麼?”
顏酒酒上前一把攔在了正轉身的於微的身前,“你說誰是你孩子的爸?”
“是你!”
於微抬頭,看著眼前的顏酒酒,她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隨即隻見她唇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開口道,“你這問的什麼話,我到這裏來,睿睿的爸爸是誰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怎麼,你來這幹嘛?”
“你是說秦天想是你孩子的爸爸!”
顏酒酒冷豔的麵容帶著冰冷的看著眼前的於微,那雙勾人的媚眼裏帶著攝人的寒意。
於微有點被她的目光嚇到,抱著懷裏的孩子不自覺的緊了緊,頓時嬰兒的啼哭聲哇哇的響了起來。
顏酒酒漠然的目光撇了一眼她懷裏啼哭的孩子,還別說,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的念想,這樣子看,她竟然覺得這孩子眉眼還真有幾分像秦天想。
“哼,你們還真是行啊!”
她一聲冷笑,“於小姐還真是不要臉,自己的老公屍骨未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抱著這個野種來找自己的小叔子。”
“你……你說什麼呢!”於微被顏酒酒那難聽的話說得臉上一陣的青紫。
“怎麼,我說錯了嗎?”顏酒酒上前,“你敢說我說的有哪點不對嗎?”
顏酒酒,別看她平時一副美豔大方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熟悉的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護短。
誰傷害了她在乎的人,她可不管什麼修養,她什麼話什麼事都坐得出來。
之前喬念發生那樣的事,她就自責自己沒有趕回來,沒有在她的身邊,而此時,麵對於微,這個可以算是破壞好友一切的女人,她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態度,她從來認為,好的教養是對同樣教養的人,對於這種女人,她不會有絲毫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