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喬阿姨,秦天想還在給她手術呢!我要去看看。”
顏酒酒眸中閃過一抹焦急,伸手一把把她按坐在了床上,他那雙妖冶的桃花眼裏難得得帶上了嚴肅和認真。
顏酒酒被他看得心裏一陣打鼓,那股不好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你放開我,我要去看喬阿姨,你放開我。”
看著她失控的樣子,慕憶沉聲開口,“天想已經盡力了。”
顏酒酒聞言,瞳孔猛得放大,裏麵閃現出驚恐,隻見她一把抓住慕憶白,豔麗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你說什麼,什麼……什麼叫盡力了。”
慕憶白有些不忍的看著她的這個樣子,眸子緊了緊,還是開口道,“人沒有救回來,就在你昏迷過去後便搶救無效死亡了。”
顏酒酒腦子轟然炸響,什麼都聽不到,耳邊隻有剛才慕憶白的話。
就在你昏迷過後便搶救無效死亡。
“不會的,不會的。”念念都還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呢!怎麼會死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酒酒。”慕憶白看著她這樣,臉上劃過一絲心疼,伸臂把她給攬進了懷裏。
“不會的,你騙我,喬阿姨怎麼會死她都沒有見見念念,怎麼會死,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顏酒酒廝打著慕憶白,眼淚滑落臉頰,心裏一陣陣的揪痛。
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和念念說,念念現在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嗎?她該怎麼辦?
是不是一開始她就錯了,她不該聽喬阿姨的話,她應該讓他們母女相認的,那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顏酒酒在慕憶白的懷裏哭喊著,而慕憶白抱著他,手不停的再她的背上安撫,聽著女人那哭得沙啞的嗓音,他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怪異感覺,心在生生的揪痛。
深黑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柔情,他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秦天想輕輕的推開門,漆黑的病房內沒有光亮,黑暗中,病床上,那個小小的身子蜷縮在那。
秦天想隱在黑暗裏的眸子劃過沉痛的哀傷,輕聲的邁步朝著病床走了過去。
脫了鞋,上了床,摟過女人那較小的身子,秦天想伸臂把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唔……秦天想,你回來了。”喬念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不知為什麼,今晚她總是睡不死心,心裏那種怪異的心慌感覺讓她難受不安。
“嗯。”秦天想應答著,聲音帶了絲沉悶。
喬念意識有點混沌,聽著男人那沉沉的呼吸聲,她皺眉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秦天想說著,頭在女人的發上蹭了蹭。
喬念意識已經全部清醒,此時的秦天想,讓她感覺到了哀傷。
“是田先生的手術出了什麼問題嗎?”她擔憂的問。
“……沒事。”
“那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說好不好。”喬念心裏急了,小手伸到男人的腰間拽著他的襯衫,“秦天想。”
秦天想抱著喬念的手臂鬆開了絲許,寂靜的病房內,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喬喬。”不知過了多久,秦天想開口。
“嗯。”喬念在他的懷裏輕輕的應道。
“……沒事,睡吧。”秦天想想了想,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睡吧,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去。”說著他低頭在她的碎發上親了親,然後把喬念的腦袋朝懷裏壓了壓。
喬念心裏雖然疑惑,但是見男人不想多說什麼,她便沒再多問。
翌日。
天蒙蒙的時候,喬念還窩在秦天想的懷裏熟睡,病房門被推開,顏酒酒走了進來。
“念念……”
她看著床上那相互依偎著的兩人時,話頓住,那雙紅腫的水眸立刻含上的水霧,那張小臉上是一臉的蒼白。
“酒酒。”慕憶白推門走了進來,而這時秦天想已經睜開了眼,看了眼懷裏熟睡的女人,他眼眸裏劃過一抹柔情,然後輕輕的抽回了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幾人離開了病房。
“秦天想,要告訴她嗎?”顏酒酒在外人麵前從來沒有哭過,她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種沒心沒肺,豔麗四方,可是如今的她,想到自己的好友,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念念才失去父親沒多久,現在竟然殘忍的連唯一的母親也奪走了,她該怎麼承受得了。
慕憶白複雜的看著她,深黑的眸子裏帶著沉凝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