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死死的抓著被子,手臂那支撐的力量變得那麼的沉重,喬念似乎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緩慢的抬頭,看著對麵的男人,對上他那雙凜冽的眸子,心裏不好的預感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她有些艱難的開口喚他的名字,“秦天想。”
“哼!你還有臉喊Lucifer的名字,中國的女人原來也是這麼的開放啊!”一旁的Athena很是驚訝的看著喬念說道。
“我……我沒有……”喬念著急的開口,黑亮的眸子轉頭看著一旁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男人,她開口,“秦天想,我真的沒有。”
她的聲音很弱,帶著顫抖,帶著哭腔,帶著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這裏醒來,明明昨晚她隻是留下來幫那個男人包紮傷口,然後……然後……
頭痛似乎更加劇烈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你……”
“出去。”
一旁的Athena想說什麼,卻是被秦天想的一聲厲吼給打斷,隻見他渾身散發這著令人窒息的陰霾,深沉冰冷的話語似要給人性命的摧毀,Athena第一次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懼。
胳膊被人拽住,吳攜擔憂的目光看了眼床上的喬念,拉著Athena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房間內頓時又恢複了寂靜,可怕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秦天想的步子終於邁動,朝著床沿緩緩走去。
在床沿站定,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的女人,那黑亮的眸子裏的水霧,那白皙肌膚上的點點紅痕,一切似乎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覺得莫名的諷刺。
“不想解釋?”他冷凜的話語似是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其中卻是帶了抹壓抑的狂嘯。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昨晚……”
“是誰?”他定定的看著她,目光死死的盯著她脖子處那些曖昧的吻痕,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攥緊,青筋狠狠的凸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真的不知道。”喬念不停的搖頭,眼淚無聲的落下,一滴一滴的,滑落在手臂上,冰涼的感覺如她的心,在男人那冰冷的目光下一片一片的變冷。
深邃的黑眸裏麵蘊含的是欲爆發前的風暴,那墨黑的濃墨一點點的凝聚,男人明顯粗重的喘息聲慢慢的開始減弱,最後恢複正常。
“把衣服穿上。”男人說完,轉身再也不看一眼朝著門外走去。
“秦天想。”喬念下意識想追上去,被子下的肌膚接觸到空氣裏的寒意讓她渾身激靈的打了個寒戰,她的身子硬生生的僵在了原地。
看著關上的門,喬念死死的揪住被子,嗚咽的大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老大。”吳攜看著關上的房門,聽著裏麵那嗚咽的哭泣聲,再轉頭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冷峻,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任何的發怒,沒有任何言語的男人。
不該是這樣的啊!他以為他會發怒,就算不發怒,那也不應該是這樣默不作聲的樣子啊!要知道,這個樣子的秦天想,越是讓他覺得滲人。
“把她送回去。”
秦天想淡漠的說完,便邁步朝著外邊走去。
“Lucifer。”Athena趕忙追了上去。
吳攜聽著裏麵的哭泣聲,再轉頭看著另一邊離開的男人,他深深的皺起眉頭。
車子緩緩的在疾馳的馬路上行駛,車外飛逝的街景快速的閃過,喬念呆滯的目光定定的,似乎已經忘記了眨眼,無聲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他走了,他什麼都沒說,他就那樣走了。
腦海裏全是他離開那望著她那冰冷的目光,那樣的陌生,那樣的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應該是不在乎的吧!因為不在乎,所以可以漠然的轉身離開。
“吳攜,去文埠小區!”喬念坐在車上,神情呆滯的看著窗外。
“嫂子……”吳攜透過後視鏡看著喬念想說什麼,可是卻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這次的集團總裁的采訪可要好好準備,他可是從來不會接受任何一家雜誌的采訪的,這是第一次,你們……”
顏酒酒的話語頓住,看著不遠處的喬念和吳攜,她對著電話裏說到,“行了,你先去,到了給我打電話。”說著掛斷電話便朝著兩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