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淩墨立刻抱起了昏迷中的女子,口中低喝:“多謝!”
隻見他從空間錦囊中又取出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自己背著那名女子飛身上馬,年輕男子和木訥男子同騎一匹,將餘下的兩匹馬讓給了天淩和青陽落。
天淩和青陽落二話不說也翻身上馬,立刻跟上了他們。
一路上來自天上的偷襲幾乎不斷,恢複妖力的蒼淩墨完全展現了他的實力,一把妖劍在手所向披靡,一路上帶血的羽毛風風揚揚。
傍晚,蒼淩墨終於將那些天上飛的家夥們清理幹淨,甩掉了討厭的尾巴們,他們幾人策馬急速奔跑中。
不過不間斷地趕路卻讓他們的坐騎開始口吐血沫起來,不得已他們隻能停下腳步,稍作休息。
天淩用光愈術替那幾匹可憐的馬稍作恢複之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中撫摸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垂著眼睛,閉目養神。
忽然,她感到了身邊有人在靠近,小兔子也突然睜開了雙眼,突然站起,天淩用手輕輕地按下它的身體,睜開的眸中上過一絲冷冽的不悅。
出現在麵前的是那位一臉和氣的年輕男子,也許是感覺到了來自對麵的絲絲寒氣,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愣了許久才諾諾地問道:“敢問姑娘……是來自於綠林大陸嗎?”
這種沒有意義的試探令天淩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厭惡感,麵上寒霜更濃,隻聽她冷冷地回答:“這似乎和你無關。”
年輕男子一臉的尷尬,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向哪裏。沒想到他帶著滿腔誠意上前搭訕卻碰了一個好大的冷釘子。
他僵硬地臉孔抽了一下,假裝清了清喉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繼續說道:“在下旭日,敢問姑娘的大名?”
天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摸樣,小兔子又慢慢閉上了眼睛,團成了一個雪球。
這個名為旭日的男子一臉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
當他心中的防線終於崩塌,想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冰冷而遊離的聲音。
“天淩。”
終於得知了她的姓名,旭日簡直是如釋重負,他偷偷地吐出一口氣,緊接著又露出了親和的笑容,又開始自來熟的寒暄起來,隻不過話音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經過旭日厚臉皮的刻意接近之後,天淩的態度也逐漸地緩和了下來,兩人開始漫無邊際的閑談起來。
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旭日說話,天淩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而已。
“那個像木頭一樣的男的名叫風澤,我們公子叫蒼淩墨。嗬嗬,一看姑娘就是一位世外高人,一定不會和我們這些世俗之人計較,我家公子性格直接,之前之事多有得罪,還請天淩姑娘見諒!”旭日陪著笑臉說道。
天淩微微撇嘴,她終於明白,這是替主子套關係來了。性格直接,目中無人,這些她都不會介意,因為她的性格可能比他還要來的直接,來的更高傲。
赤毒可以說是一種橫行妖界幾百年的霸道毒藥,而她是來自綠林大陸,具有光愈術的能力者,估計也是第一個能控製赤毒的人,所以蒼淩墨才會如此顧忌,找到機會就讓自己的心腹來向她試好,畢竟這一路上還需要她來為他的妹妹控製赤毒的毒素。
天淩麵色不動,淡淡地說道:“他也為他的無禮得到了教訓,我自不會放在心上,而且我既然說了會隨你們一起回蒼龍就一定會遵守我的諾言。”
“那就多謝天淩姑娘了!”得到了天淩正麵的承諾,旭日滿臉喜色,頓時兩手一舉,朝天淩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
他們都能感覺到這個女子的非同一般,她身上洋溢著濃鬱的神秘氣息,身為精族人卻在幻日大陸上出現已經是驚世駭俗了。他簡直懷疑人族對他們的禁錮難道已經解除了嗎?不然為什麼連精族人都能隨便的出現在他們幻日大陸上了!
加上天淩身上的“妖氣”簡直可以說是深不可測,就連蒼淩墨都無法看出她的品階等級。唯一在他們麵前展示過的一種光盾,它的防禦力也令人咋舌,更不用提那神秘而強大的光愈術,既然能控製住赤毒,簡直令他們心中驚駭不已,也暗自後怕,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幸運遇見了她,估計小姐早就毒發生亡了。
如果再算上她肩上那隻奇毒無比的黑貂以及那個更加神秘的貌若女子的年輕男子,她簡直就像個刺蝟一樣難以下嘴,假若她真的一個不高興拂袖而去,他們基本是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蒼淩墨決定,暫時還是要以懷柔為主,萬萬不可得罪了他!